「因为我找寻过超能力的运作机制，就想确认一下。请不要误会了，这是单纯的学术探究。」

永翎尝试回想，舒颖的脸与身边的画面稍微分散。

「面对这个情形，当然是出于想保护自己的念头。」他说。

当初介入事件的确是为了解救舒颖，可是与赵龙战斗的时候，永翎的脑中只有自己。

危机当前先顾及自己是人的天性。永翎不否定这点，也不会装作大义凛然。

要说是为了舒颖，说出口也觉得尴尬吧。

造作的说话，别人听了多少会觉得碍耳。

永翎就如实叙述当天的想法。

「喔。相信那就是促成激活能力的事件。」

「我听说过绝大的危机会令人做出突破本能的行为，超能力也是相同道理吗？」

「可以这样说。突破本能都是拥有强烈意识造成的结果。」

「即使进行过探测鉴定超能力，终究都是一个抽象的事物，它还需要脑电波的解释和转换才行。所以，绝大多数案例都是透过这类偶发性事件发现。」

舒颖的说法已经让永翎混乱莫名。

「人脑每刻都释出电波维持身体各功能的运作，你明白这点吗？」她化身成老师，逐步向永翎说明。

「嗯嗯。」永翎点头。

「人脑不同的区块负责独特的身体功能。电波就是把它们解读，继而成为一般的指令。」

「你可以把超能力了解为另一个区块。它一直以潜意识的事实存在。这个时候便要将『意识次元』搬出来讲了。」

「意识次元？在我们的世界外还有另一个空间？」

「世界的大小取决用家的解读。我们看见的事物给认知为『稳定的次元』。既然是潜意识，不如就归类为一个暂时的、不稳定的第四次元。」

「在电波转化成实质指令的过程里，意识次元担当它们的桥梁。但是要影响『稳定的次元』，必须有足够大的不稳定度突破次元之间的阻力。」

「科学家相信，人类剩下九成未知的领域都停留在意识次元里。一旦相对的脑电波没有制造足够的不稳定度，这些信号就不能完成转换到现实世界。我们走路、说话、心跳……这些事看起来也许很轻微，意识次元内的活动其实是相当巨大。」

「意识次元只是科学家用以想像脑部活动的理论。我们也没方法确切的感受到那个次元的活动。不过科瓦奇提出的超能力探测方法与增幅器的运用似乎印证了这个观点。」

「启动超能力的关键是以科瓦奇命名的Ｋ电波。他进行电波实验的时候，发现所有超能力者的脑部都释放一种特别的电波。那就是人脑解读超能力区块的媒介。」

「可是，一般这些电波都很微弱，根本不足以成为肉眼可见的事象。」

「如何放大这些微弱的潜意识？没有利用增幅器的辅助下，『极端事件』就是潜意识最大化的机会。」

「当然，潜藏的能力都要在对的时机才可以唤醒。」

舒颖的话充满玄机，永翎又是纳闷。

「等等，我忘了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我一直就说『解读』是吧。其实解读的过程是被动的。」

「换言之，我们不可能控制超能力的呈现方式。至少目前没有证据证明人类可以自主决定拥有何种超能力。这个就是我所说的被动。」

「所以，只要处于适当的环境才可以激发超能力。如果本来的能力在那种场合派不上用场，当然就不会激发到对应的潜意识。这也是为何超能力难以给发现的原因，种类太多，激活的条件限制又多。」

「若我没看错，你的能力是类似护盾吧？」舒颖长篇大论解释超能力，最终把话题回归永翎身上。

「虽然时间很短，看来就是了。我感觉到空气在流动，一层很硬的护壁就架设在面前，材质很像玻璃。」

「果然。我强烈感觉到那是加压聚合空气的能力。」

「所以又怎样了？」

「这个超能力就是那个区块经过Ｋ电波解释呈现在现实次元的本体了。」

「虽然解读是被动。但是超能力毕竟是抽象的事物。整体事实不变，主观的意志却可能影响它的呈现方式。你想保护自己，所以聚合空气就以护盾的形式出现。」8

「如果我有其他想法，召唤出来的都会不同吗？」

「也许。不过总逃不出『解释』的框框。」

永翎听到这里，过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