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们就能在过年之前凯旋。而且尔等在改元之前立此大功,皇上和太后定然会牢记在心。这次楚北、中原、潼关三地空出来了很多的武职,还不知道从哪儿找人填补呢。“沈宽不紧不慢地说道。
说完,也不管这些人脸色如何,掉转马头向中军大帐走去。
古大雕随手将兵符揣进袖子,拎着那个骑兵都尉扛到身上,招呼魏铁衣和楚北道的都尉:“刚才打架的人,死了的拖走,没死的先治伤,治完直接让他们脱甲胄走人。其他的,要滚蛋滚蛋,不滚蛋的自己去领军棍。两边分别有十三个和十五个,少处罚一个,老子都要找你们当官的。”
东山道都尉和楚北道都尉相互看了一眼,异口同声:“府正给你传信了吗?”
然后两人皆是一愣,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恐惧。
东山道都尉低声道:“我看那娘们像是要来真的,那二十个禁军皆是精锐,那个大将军更是一流高手,咱们还是按她说的去做吧。”
楚北道都尉下意识地点头:“好,好,就按她说的做……她也未必就能找到水龙所在。不过是一介妇人,又没打过仗,说什么过年前凯旋,无非是夸下海口罢了。”
沈宽一屁股坐进中军大帐:“高大人,说说吧,你是怎么把仗打成这样的?”
高无咎满头大汗:“回禀贤宁太后,砀山到大泽,幅员辽阔,水龙他们长居此处,四处游荡,熟悉环境,周围地百姓皆维护他们,不肯向官兵提供消息,故臣尚未找到他们地行踪。”
沈宽奇怪:“他以前不是你的属下吗?怎么,你连他地营帐在哪都不知道?”
高无咎低头:“臣汗颜。龙鳞侠士一直都是先帝亲自统领的,大多数大首领与臣见面都是在大理寺的监牢之中。先帝龙御上宾时,只是将联络龙鳞侠士的信鸽和印交给了臣,臣与诸位大首领其实并未见过面。”
哈,真是一个敢给,一个敢接,丝毫没研究过接不接得住是吗?
沈宽忍住吐槽,琢磨一下,元和帝挂的时候年纪也不大,没做好身后事安排似乎也情有可原。
“行吧,本宫也懒得骂你,但是你最好记住一点。忠心难能可贵,但只有忠心,是治理不好国家的。自己搞不定的活儿,趁早别搞,否则皇上能因为你忠心原谅你一次两次三四五次,却不能永远原谅你。即便他愿意,天下百姓也不会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