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过装粮的袋子没?可有沈家商号的暗标?”
“检查过了,有!”
岳庭渊只觉得双膝一软,全身的力气泄了一半,差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幸好刘冲蹦起来,一把搂住他:“老弟,你可真是神算,果然是在郑家!”
郑洪楼站在祠堂门口,只觉得如同掉进冰窟一般,他大脑里一片空白,前七十年的人生如走马灯一般在脑海中来回闪烁。
忽然,他一巴掌扇在身边侄子脸上:“郑品德,你竟敢勾结卢裕做出私吞赈济粮的龌龊事,还私藏在祖宗祠堂之下,我郑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郑品德满脸惊愕:“伯父,我……”
郑洪楼又是一巴掌扇在他另一边脸上:“我什么我!你以为老夫不知道,整个郑家就是你跟卢裕关系最好,这祠堂祭祖之事又是你在负责,此事不是你干的,还能是谁?你现在不承认,难不成是想让你儿子兄弟都跟着你学坏不成?”
郑品德一愣,深深吸了口气,俯身跪下了:“是……是我……我猪油蒙了心,一个月前,卢裕找我说他搞到一批粮食,想要让侄儿替他寻个地方。侄儿想着反正祖祠下面的地窖也有地方,便应允了他,是侄儿想得不周到,侄儿……”
郑洪楼冷哼一声,走到岳庭渊面前:“事情已经查明了,老夫这不争气的侄儿遭了卢裕的蒙骗,瞒着我们所有人收了这批不义之财。现在粮也找到了,人你大可带走,我这就写文书将他逐出郑家,要杀要剐,郑家绝不过问。”
岳庭渊倒提天子剑:“郑公莫非以为岳某是傻子?”
他不顾郑洪楼猛然涨红的脸,一步一步向外走去:“粮食自然要拿走,既然你说郑品德与卢裕勾结,那这两人本府也要带走审问,至于这件事背后还有多少人——萝卜下面带着泥,岳某既然为中原道府正,便定然不会叫这些泥污了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