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鲁斯之眼的用途,而一切正如美尼斯所说的,阿不思的确不是荷鲁斯之眼的新主人,仅仅只是一位够格的佩戴者而已。
盖勒特就更不用说了,他甚至无法触碰宝物,荷鲁斯之眼一到他手上就变得黯淡又冰冷……这完全超出了他原本的预设。
奥地利的冬天太冷,在奈菲尔塔利的建议下,阿不思不得不在阿利安娜的房间布下恒温咒,以此平稳她体内的默默然。
圣诞节就要到了,这下阿不福思也不得不前往纽蒙迦德与他们团聚。
得知此事的阿利安娜终于看起来高兴了一些,她从久卧的床上爬起来,进食量也增大,这让阿不思松了口气……可他很快又陷入紧张,逐渐恢复活力的小姑娘开始对室外产生了好奇——一次疏忽,阿利安娜跑出了温暖的房间,瘫倒在城堡的旋转楼梯上,躯体不断颠动颤抖着,如若不是阿不思及时赶到,恐怕默默然就会在下一刻爆发。另一次意外就更加让人害怕,阿利安娜不知从哪里找到了盖勒特曾经买给她的魔杖,当时阿不思刚巧进她卧室送餐,就瞧见妹妹举着魔杖,黑色烟团从杖尖一点点冒出来……
事后,阿不思强忍着怒火通知她:“从今以后不准再一个人出房间。”
被勒令不得出卧室房门的阿利安娜崩溃大哭,示威似的哭闹声从房间里不断传出,头几回阿不思还耐着性子哄她,可耐心总有耗尽的时候。
“你为什么不能乖一点!!!”阿不思红着眼眶冲她喊道,泪水落下的同时,他又很快收起情绪,“对不起。”
“对不起,阿利,我不该那样吼你。”他边擦着眼泪边靠近,张开手臂想要拥抱阿利安娜。
而阿利安娜被那声喊叫彻底吓呆了,惊恐地后退,“没事,我想睡觉了,哥哥。”她颤抖着说。
兄妹关系在这日降到冰点,很快,他们迎来了假期归来的阿不福思。
“我可以喘会儿气了。”阿不思如释重负地说,“反正,阿利也不乐意见到我……”
“别这么说,阿尔。”盖勒特递给他一杯刚沏好的热红茶,“阿不福思没有怀疑美尼斯他们的身份吗?”
“没有,他有什么好怀疑的?他一到纽蒙迦德就冲去阿利安娜的房间了,哪里来得及听完我的解释。”
“也好,你休息一阵子吧。”
阿不思抿了口红茶就放下,他瘦了太多,嘴唇干白,看上去疲惫不堪、濒临破碎。
“抱抱我吧,盖勒特。”他说,“我好累。”
说罢,阿不思很快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他闭上眼深吸一口属于盖勒特的香气,紧绷的神经才得以些许放松。
“好像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在埃及发生的所有都像一场梦。”他趴在盖勒特胸口无力道,“我总能梦到自己还穿梭在那一座座墓穴里,连危险的机关都让我热血沸腾,还有尼罗河旁的植被四季常青,我也总会想到。这些都曾证明我是活着的……为什么世界这么大,唯独这才是属于我的人生,我真不甘心,盖勒特……我真不甘心。”
“我真的以为一切都要好起来了……”阿不思的口吻中带有一些哽咽,“我真的这么以为,梅林啊,为什么……”
“阿不思。”盖勒特的嗓音在沉默许久后变得干哑,他斟酌着字句小心道:“事实上,奈菲尔塔利曾做出过预言,是有关阿利安娜的……她或许会在寒冬之际再次爆发,就在这座城堡里。那时我还不知道为什么发生在城堡,直到第二天你收到了我姑婆的来信。”
没有回答。
“抱歉,阿尔,我不是有意要隐瞒你……”
“我知道。”阿不思轻轻推开他,那双蓝眼睛里已经找不到任何光点,他找到窗边的一处沙发坐下,近乎虚脱般的小声说:“让我静一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