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人比他年长几岁,平日关系还算不错,若是早点发现他的异常,能拦住他杀人就好了!自从他妹妹死后,他娘就剩他一个儿子了,这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活呢!”说完遗憾的摇了摇头。
“哦?”沈灵一脸玩味的看着他,又朝牢里正在诊脉的大夫看了一眼说道:“你这么断定他就是凶手?”
陈勇不知道是否注意到沈灵的表情,只低垂着眉眼温声答道:“大人有所不知,昨日江捕头已经在吴敢当家中搜出了他杀人的绳索和这些年被害之人的随身物件!”
说完瞟了江宁一眼又继续道:“李县丞昨日也审问了吴敢当,吴敢当虽然一直狡辩,但是证据确凿,只等大人您升堂宣判了。”
在陈勇低头回话的间隙,沈灵视线毫不收敛的上下打量起这个衙役。
昨天沈灵看到一抹鬼影钻进了吴敢当的衣服里,所以她今日才想过来看看,这女鬼是谁,想干嘛。
没想到一进牢房,就看到这姑娘飘到陈勇旁边,一脸防备的盯着他,而后看到一起来的沈灵似是受到了惊吓,目光在陈勇和沈灵之间来回移动,见沈灵没有要抓她的意思,就老实的飘到吴敢当身边关切的盯着大夫把脉。
被沈灵这么直白的凝视,一般人早就如芒在背神色慌张起来,而陈勇此刻却淡定自若纹丝不动,冷静的超出常人。
“陈勇,你杀过人么?”沈灵突然发问。
陈勇低头掩住渐冷的双眸温声道:“属下日常也只负责巡街,抓捕一些偷盗之人,很庆幸属下的刀尚未溅上登州百姓的血。”
沈灵扬眉莞尔一笑又道:“陈衙役,娶妻了么?”
陈勇没想到沈灵问题的跨度这么大,稍显怔愣后笑了笑:“属下尚未娶妻。”
沈灵上下打量了一番,一脸不可思议:“没娶妻?那你身旁的姑娘是谁?”
沈灵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鬼、兔表情都很复杂。
江宁等人望着陈勇边上空荡荡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心里只觉荒唐,一个黄口小儿的玩笑话自然当不得真,可是沈灵眼里的笃定又让他们忍不住的头皮发紧汗毛倒立。
这时楚青感觉怀里的小白动了下,这小家伙脑袋压在两只前腿上,眯缝着眼睛一脸看好戏的望着陈勇。
楚青觉得自己可能生病了,怎么会从一只兔子的眼睛看出幸灾乐祸呢?
牢里本来就暗无天日,此刻一丝凉风吹向陈勇裸露的脖子,只感觉周围阴风阵阵。
此刻的陈勇脸色虽有几分难看,但仍挺直了扯了下嘴角似笑非笑道:“大人,这笑话不大好笑!”
沈灵摸了摸光滑的下巴转头对楚青道:“哦?楚青一直都说很好笑啊!是吧,楚青?”
楚青一本正经的点了下头:“本来就很好笑啊!”
众人:你们主仆真会玩!
“行了,热闹看完了,我们走吧!”沈灵见时间差不多了,理了理衣袖转身就要走。
陈勇连忙上前一步挡住了沈灵:“大人,可是要逛一逛登州城,属下可为大人带路。”
“那是自然,本大人出门没了你岂不是很无趣,走吧!随本官逛逛这登州城,找你最喜欢的地方去就好。”
说完示意他先行带路,陈勇眸色微沉笑了笑低头领命,转身率先走了出去。
众人瞧着这一幕一脸懵逼。
江宁亦是一愣,这大清早的跑牢房看热闹来了?李县丞说的没错,果然就是个京城公子哥,不堪大用!
谁也没注意到在沈灵离开的时候,众人愣神的间隙,一团白雾悄悄的进入了吴敢当的身体里。
“咦?刚才这人的脉搏还很虚弱几乎呈死脉之势,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强劲有力了?真是怪哉!怪哉!”老大夫捋着胡须,一脸的不可置信,按住脉搏的手又往下压了一分。
飘在老大夫身旁的女鬼纠结的看了吴敢当一眼,随后似下定了决心般转身跟在了沈灵后面,想上前跟沈灵说话又害怕的瑟缩着不敢上前,就这么纠结的在后面跟着。
沈灵叹了口气,这女鬼胆子太小了,随即从怀里掏出一把折扇,打开扇了起来,女鬼见状可算机灵了下。
随着一阵冷风吹过,只见扇子上凉亭里多了个女子的身影,身姿窈窕,模样清秀,此刻正抬头向凉亭外张望。
出了县衙大牢,经沈灵示意陈勇带着她逛起来登州城。
要说这登州好歹是个县城,但是这街道两边的店铺却陈旧衰败的不行,往来百姓也多瘦骨嶙峋之辈,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