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很不满:“您又不是黛黛什么人,黛黛的事应该不用您管吧……”
墨聿寒嗤笑一声,拨弄着腕间珠串,微微抬眼,转过身看她。
墨施头皮发麻,不等他说话,她赶紧求饶:“我错了,小叔叔,我再也不顶撞您了,我刚开玩笑的,您别跟我计较……”
“没有下次。”墨聿寒收起珠串,转过身望着外边城市繁华的夜景。
“肯定没有下次,黛黛都要走了,以后肯定很难见面了。”墨施一边嘀嘀咕咕,一边悄悄观察她家小叔叔的神情,
“我看这次黛黛是回来跟我道别的,我听说她在国外有个很好的发展对象,回来办移民,应该是打算跟那男生定居国外,好像是这个意思。”
墨施心里小算盘打的飞起:就不信你还能冷静自若没有表示!
然而墨聿寒还是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墨施小心凑过去:“小叔叔,你听见我说的了吗?”
“怎么,刻意说给我听?”墨聿寒一眼看穿,冷冷瞥她一眼。
“哪有,您听错了,我自言自语呢,算了,是我自以为是,不说了,你爱信不信吧,反正黛黛以后和我们都没交集。”
墨施揉着膝盖,站久了酸疼酸疼的,站都站不直,“反正黛黛能遇到对她好的人也好,总比那个宋致好。”
眉头越压越低,墨聿寒捏着珠串的手愈发用力,骨节分明,青筋凸起,似乎在按捺着什么情绪。
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墨施忙不迭开门,“奶奶!呜呜呜!”
墨施的婶婶正是墨聿寒的母亲,黎乔梨黎女土。
黎女土打扮雍容华贵,保养得当,看不出实际年纪。
“怎么了,小可怜,你小叔叔又欺负你了?”
有人撑腰,墨施胆子立刻肥了起来,“呜呜呜,奶奶……”
抱住黎女土的胳膊嗷呜假哭。
黎女土安抚小可怜,很嫌弃瞥了眼墨聿寒:“别搭理你小叔叔,他不结婚,不正常的,脾气怪的死,离他远点,咱们家没有这么坏的人。”
墨聿寒挑眉:“……不结婚也是罪?”
“那当然了,咱们家就剩你一个人这么大年纪不结婚,脾气还这么坏,都不知道你像谁,真是,小可怜咱们吃饭去,不要理他。”
墨施变脸极快,乐的不行,在家里,只有黎女土压得住小叔叔!
“奶奶威武!”
没一会儿,黎女土去而复返,回到书房,开口便问他:“刚刚施施说什么谁要移民出国?她说的是谁呀?叫黛黛?”
墨聿寒耳根刚清静,正要抽烟,黎女土又折了回来,并不打算回答,而是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你这就走了?等会,你还没说呢,到底是谁,跟你有关系么?”
“那跟您有关系么?”
“怎么没关系了,你不跟我说,我问施施了。”
墨聿寒眉峰拧着,淡然道:“别打她主意。”
黎女土饶有趣味挑眉:“这个‘她’呢是施施还是施施提到的黛黛呢?恩?”
“没谁。”
墨聿寒仍然不松口,即便对面的是母亲,他的态度没有半点松动,还是冷热不进。
“我说你小子年纪也不小了,当初拒不接受联姻,还跑去凌华寺修行大半年,这还是你爷爷给你定的亲事,你倒好,连你爷爷的遗愿都不遵守,作为母亲,我了解你的性格,我尊重你。”
“可你现在年纪不小了,怎么还是没有着落,你不会到时候真要出家吧?”
黎女土心里头有些许复杂。
自已这个小儿子,哪里都好,仪表堂堂,气质不凡,就是从小一身反骨,说好听就是独立自主有想法,也正是太有想法了,谁都管不了他。
就连和司家的婚约,他都不管,丢下司然一个人跑去凌华寺进修,司然心灰意冷之下出国,这一走就是几年。
墨聿寒懒洋洋的,面无表情,懒得回答。
惜字如金。
黎女土眼珠子一转:“刚刚说的那个黛黛是之前常来家里玩?和施施关系很好,好像是先前那个城西霍家的那个孩子?”
墨聿寒仍然没有情绪波动,转身准备往外走。
黎女土咬牙切齿:“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哑巴?”
墨聿寒敷衍终于应了她:“不是。”
说完头也没回下楼了。
黎女土气的牙痒痒,随即下楼找了墨施,问墨施:“你小叔叔最近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墨施正襟危坐:“奶奶,我、我不知道呀。”
黎女土眼睛一眯,敏锐察觉这小丫头遮遮掩掩的,肯定有什么事见不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