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园。
伫立着的独栋别墅,是老爷子专门为傅云深准备的新婚礼物。
怕傅云深住不惯,里面的工作人员都是直接从老宅傅园调过来的,对他的作息很熟悉。
傅云深喜静,一到晚上十点,走廊上一点动静也无了。
卧室内,气氛正浓。
“不要了。”察觉到对方又要继续,沈洛依连忙挣扎着求饶。
她服软的声音,可怜兮兮的,让傅云深不免生了几分心疼,敷衍的哄了句:“乖,最后一次。”
傅云深难得遵守了诺言,没再折腾人。
沈洛依半阖着眼眸,撑着身体靠在床头,眼底片刻的失神。
她看着地板上的凌乱,自己的浅青色旗袍,此刻正与傅云深的黑西服纠缠一起,矜持消失在放肆的爱欲中,无法自拔。
沈洛依巡视一圈,目光落在空空如也的垃圾桶处:“刚才你带了吗?”
傅云深显而易见的神情一僵,片刻后,他出声道:“安全期没那么准。”
他又轻笑:“有了不是更好,正好合了老爷子的意。”
沈洛依听了,靠在男人的胸前,白皙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摩挲着他的手臂,软软道:“你不想要,有了就是麻烦。”
傅云深靠在床头抽烟,雾白的烟圈笼着他面目,看不清眼底的神情,他低声道:“你很在乎我的想法?”
沈洛依目色凝了几秒,抬起好看的眸子,勾唇:“是啊,夫妻本是一体,无论其他人如何说,我都会先尊重你的意见。”
“在你没准备好要孩子之前,我会多注意做好安全措施。”
傅云深讳若莫深的笑了笑,眸底有什么东西滑过,快的让人无法捕捉。
他摁掉烟头,淡淡道:“我家的老爷子眼光就是好,为我选了个这么可心的小美人。”
话里话外尽是讽刺。
还要说些什么。
余下的话,全数被人吞入唇中。
沈洛依双手紧紧勾住他脖子,她亲吻的姿势动作肆无忌惮,蛮横霸道。但终究技术笨拙,咬破了他的唇角。
一股血腥乱入,傅云深唇齿吃痛:“放手。”
看着男人睨红了双眼,唇角还挂着丝血,那一丝不乱的发丝也被她撩得有点糟。
沈洛依的心头才有点解气,明明她才是该埋怨的那个人,怎么到头来,他反而像个受害者一样。
她抹了下红肿的唇,置若罔闻,眼角眉梢尽是笑,拉着人撒娇:“老公,人家不是故意的。”
说完,似一只温顺的猫,悄悄钻入傅云深怀中,用手指勾着他结实的腰杆,小嘴吻住他喉结。
第一次被女人咬破了唇,傅云深不悦的想发作,但不下一分钟的功夫,心底的那条防线,彻底又失守在她不算高明的技巧下。
明明那么笨拙,却取悦了他。
傅云深捏住她的下巴,轻挑着眉:“宝贝,我来教你怎么接吻。”
新婚燕尔,如胶似漆。
这是普通夫妻的真实写照。
刚刚一个月,傅云深的花边新闻又重登头条,惹人注目。
连带着,沈洛依也成了人们嘴里可供消遣的对象。
管家打来电话,提醒沈洛依回傅园一趟。
沈洛依挂了电话,拢了拢披肩,抿唇沉思着,然后抬脚,唤了句:“周妈,备车,回一趟老宅。”
傅园。
这宅子的岁数也有几百年了,以前不叫傅园,是傅家后来从一个落魄王爷手里买来的,才改了名儿。
沈洛依迈过高高的门槛,就有人过来俯身接过她手里的东西,管家恭敬道:“老爷子在荷花池那边的亭子里,少夫人,我带您过去。”
傅老爷子,傅茂,以前上过战场,后来家道中落,就做些小生意养家糊口,手上沾过血的人敢闯敢拼,生意越做做大,又重新在京城站稳了脚跟儿。
人虽然上了年纪,但身体硬朗,在商场杀伐多年,历练出来的气场,让人畏惧。面无表情,不怒自威,难怪能压得住傅云深那个桀骜不驯的混蛋。
沈洛依低眉顺眼的盯着脚尖,乖顺的站在一边。
傅茂笑了笑,冲人招手:“依依,站在那儿干什么,快过来坐。别紧张,叫你来,就是随便聊聊天。”
沈洛依点点头,坐在石头墩子上,从果盘里拿起一个橘子,有条不紊的去皮,把剥好的橘子放在傅老爷子面前。
傅茂掰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