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贞念火急火燎地带着一堆侍卫赶过来的时候,君焰已经换好了衣裳,在院子里喝茶了。
“楉儿!”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院门刚被推开,江月那刻意扮柔弱的声音就传进了君焰耳朵里。
以前的应君楉缺少母爱,觉得这声音是温柔,如今的君焰,却只觉得刺耳。
应君楉是镇国公府正经的嫡小姐,她这一代唯一的正统血脉,至于应飞雪和应飞雪那个已经去宗门修行了的哥哥,则都只是老镇国公捡来的孩子的子女。
老镇国公年轻时四处征战,一次偶然的机会在山上捡到了个孩子,出于怜悯便带回了家里养,也就是应君楉如今的二叔应天封。
而江贞念则是应天封的正妻,应君楉的母亲失踪多年,家里的事务自然也就只能由江贞念来负责管理,一直以来她也算是大权在握。
应君楉还未和应飞雪撕破脸的时候,对江贞念也是恭敬有加,可江贞念在背地里是怎么编排中伤应君楉的,可就有待考究了。
君焰没什么心思和江贞念演一出久别重逢哭哭啼啼的戏码,她现在只想赶快把这个恶心人的东西给赶出自己视线范围之内。
她从摇椅上站起身来,避开飞扑过来的江贞念,冷脸道:“二伯母来的倒是挺快。”
江贞念并不知道应飞雪和应君楉之间发生的事情,自然也就没把君焰的话往深处想,她还以为君焰单纯只是因为自己院子被霸占的事情生气呢。
“楉儿啊,那个……”
“事情都到这一步了,你也别跟我装什么大尾巴狼了,本小姐嫌恶心。”
突然被君焰这么指着鼻子骂,江贞念脸一僵,她做梦也没想到居然有一天会从应君楉嘴巴里听到这样的话。
当家主母的威严被这么挑战,江贞念也没了要装合家欢乐的心思,该死的小贱人,靠山都倒了还敢在这耀武扬威,看自己怎么整治她。
稳住因君焰的闪避而踉跄了一下的身子后,江贞念冷声斥道:“楉儿失踪几日后,脾气倒是见长了不少,巧珍是你二姐姐房里的大丫鬟,你们向来要好,你今日不分青红皂白打了她,可是要叫人嚼舌根子的。”
“你作为大家小姐,可……”
“要好?”君焰有些好笑地打断江贞念,“我堂堂镇国公府嫡小姐,为何要同一个卑贱的奴才要好?”
大概是为了让更多人能看到应君楉的残暴,被打的巧珍并没有被江贞念安排去医治,而是被几个小厮又抬了回来。
此刻听到君焰骂她是卑贱的奴才,当即就又吐了几口鲜血。
扫了一眼众人各异的神色,君焰接着开口:“本小姐今日不是来和你叙旧的,只是来通知你一声,如今的镇国公府,已经不欢迎你们二房了,别舔着个脸鸠占鹊巢了,趁早滚出去吧。”
君焰说完,四周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就连一直在眼泪汪汪喊痛的巧珍都瞪大了眼睛不说话了。
什么意思?
她要赶二房走?
应天封好面子,所以他不是镇国公府亲生子的消息知道的人其实并不多,此刻听到应君楉说出鸠占鹊巢四个字,所有的下人都好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
气氛格外诡异……
不过下一秒,密密麻麻的脚步声便打破了院内的寂静。
紧闭的院门被推开,又有几人走了进来,这次来的,是应飞雪,还有应君楉那个据说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大月国的太子殿下慕容权。
单就模样来说,两人确实都还长得不错,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并肩而来,若是忽略脸上的阴沉,君焰还不得不夸他们一句郎才女貌呢。
应飞雪早在院外就听到了君焰说的话,她这辈子最听不得鸠占鹊巢这种话,所以一进来就直奔君焰而去,冰蓝色的灵力自她手心翻涌而出,明摆着是下定了决心要让君焰一招毙命。
可惜她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君焰。
电光火石之间,应飞雪纤细的脖颈便被君焰捏在了手里,就像是三日前她这么捏住应君楉那样。
“雪儿!”
江贞念看应飞雪如易碎的娃娃一般被人掌控生死,不管不顾地就要冲过去,结果还是慕容权拦住了她,不知为何,慕容权今日再见到自己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妻,总感觉充满了陌生感,甚至内心深处还有很强的惧意。
他拦住江贞念,朝君焰开口道:“楉儿别冲动,她可是你姐姐。”
不得不说,能成为晏城贵女们的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