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舒媛秀出人头地什么脏活累活舒怀勤都干,舒媛秀本是要放弃上大学的但舒怀勤坚持,说若是就此放弃这些年他就白白受苦了只有学出来才对得起他。自那之后舒媛秀更加的奋发,学校里有个教画画的西洋老师发现了舒媛秀的天赋,询问她毕业后要不要和她一起回英国学习画画。舒怀勤知道后十分高兴,拼了命的挣钱就为了给舒媛秀挣钱出国。没日没夜的干活,身体损伤的厉害晕倒在雇主家。被送到医院后怕花钱执意出院,庆幸的是舒怀勤遇到了他这辈子都要感谢的贵人刘元卿,刘元卿当时就住在舒怀勤所在的病房,看着舒怀勤惨白的脸色和虚弱的样子,为了不花钱奋力的推开医生想走,刘元卿怕出事更怕吵闹就出面付了医药费。
因此结缘,两人坐在病房里相互讲述着人生际遇,这一聊就是整整一晚。刘元卿说他是摄影师,一幅摄影作品就能买下去英国的机票甚至县城里的一套洋房,问舒怀勤要不要和他学习。就此舒怀勤打开了摄影之路,在刘元卿的保驾护航下一路高歌,一年的时间里就有所小成,一组“黎明光火”卖出了高价,也因此顺利的送舒媛秀出国学习。舒媛秀在出国前约舒怀勤见面,那天也是她18岁的生日,但舒怀勤并没有出现。如今却有“背影”这幅作品,说明当年舒怀勤赴约了只是没有露面。教授接着爆出了一个十分震惊的消息,舒怀勤和舒媛秀是亲兄妹。舒怀勤是巷尾刘寡妇和舒父的私生子。当年,刘寡妇要去外乡只能将舒怀勤送回舒家。关于身份舒怀勤一直知道,这应该才是他不能出现的原因。亲兄妹如何相恋相守···
“小暖?···小暖····”
舒媛秀轻声的唤愣神的夏初暖,夏初暖回神。小张助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吹干头发离开了,眼前是舒媛秀关切的神情。
“舒老师,你一直在等他吗?”
夏初暖鬼使神差的问出这句话,舒媛秀也是一愣随即释然一笑坐回了旁边。
“嗯,一直在等啊。从十八岁等到五十六岁,岁月漫长的我都觉得没有尽头一样,最终也没能等到他的答复。”
夏初暖大拇指磨搓着食指,内心纠结着要不要将“背影”后面的秘密说出来。
“我和他年幼的时候就见过,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夜天空中飘着雪花。他穿了一件单衣被他母亲揪着耳朵揍,整个巷子都是他鬼哭狼嚎的叫喊声。我看着他,他却一边挨着揍一边冲我做鬼脸。我父亲牵着我的手就在巷口,那年我5岁他13岁。那天我的母亲和父亲大吵了一架,我在外面偷偷的听着,原来他是我的亲哥哥·····”
夏初暖惊诧道:“你知道?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吗?他···他以为你不知道的。”夏初暖继续说道:“临淮安画展应该是你们最后一次见面吧,也是你20岁生日。他从国外连夜赶回来,正好见证了你人生的高光时刻,也许是从那一刻他就决定了将这个秘密和对你的爱意藏在心底永不提起。”
舒媛秀听到夏初暖的话满脸的震惊,她与舒怀勤的过往知晓的人少之又少。更何况他们是亲兄妹这件事,除了已故的父母再无人知晓。“小暖,你···你是如何知道这些事的?”
夏初暖一眐,她要如何解释?说出实情?夏初暖抬头看向那副“背影”正色道:“舒老师,我不想撒谎但我真的无法告诉你我是如何知道这些的。我只能跟你说那幅“背影”我看过,相框的后面有你要的答案,抱歉我只能说这些。”两人对视,舒媛秀眼中有惊慌有不可置信,她缓缓的将头扭向那幅照片,脑海中回荡着他们最后一次相见时舒怀勤那欲言又止的样子。“秀儿,哥哥永远在,会永远保护你。”
“他···他也知道···”舒媛秀声音有些颤抖,看向夏初暖的时候见她缓缓点头,眼角的泪不自觉的滑落。
舒媛秀苦笑道:“我以为只要我不说他就不知道,这世俗的罪恶我自己背,我只想和他在一起。哈哈哈···原来,原来命运早就在暗处铺展开了。”
旁人无从知晓他们一起走过了怎么样的一个时代,一起经历了怎样艰难的日子。那些苦难都伴着舒怀勤温暖而炙热的爱让舒媛秀觉得并不难捱,她不在乎世俗如何,岁月漫长人生颠簸他人的想法重要吗?
兄妹相爱太过禁忌,不要说在那个充满条条框框,思想固化信息闭塞的时代。即便是在今天,这个话题都是需要莫大的勇气,冲破层层枷锁和无谓世人眼光才能扛起的。
舒媛秀将照片摘下,拨开后面的固定栓条,背板揭开的那一刻一封信静静地躺在里面。“媛秀亲启”
夏初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