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来了”
这次不再是千里传音,心神通,而是陈伯真实的声音,此刻,他被隐藏在宽大的黑色长袍中。
看到来人,陈风一脸嫌弃地说道:“老头,你也太捞了吧,到您这种修为的人,难道不会隐身吗?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小子,你是不是有病,我要是会隐身还能在这里跟你废话?”
“真捞,这么多年还没有我活的通透”
老头也不客气,径直走向陈风旁边的石凳坐了下来,自顾自地斟了一杯酒“废话少说,小子,找我什么事?”
“不,应该是你来找我干什么?”
“犯了点小错误!”
“对二公子不敬,对吧?老头!”
“你怎么知道,此事我未对任何....”
“咳咳”
陈风喝了一口酒,打断老头的絮叨“真烈呀,老头,这酒是不是过期了?”
“不会,这么好的酒是不会过期的!”
“我就说嘛,断头酒怎么会过期!”
“噗”
陈伯一口老酒直接喷了出来,胡咧咧地骂道:“小子,老子真想找个地方把你埋了!”
“想想就行了,我知道您老人不敢也不屑这般做”
月光之下,一老一小就这样一斟一饮,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好像两个多年未见的挚友在做最后的重逢。
酒坛见空,唯有酒杯里还剩下零丁的残酒,陈伯落魄地望着眼前的少年,难为情地问道:“小子,真没救了吗?”
陈风摇摇头,只是一味地喝着酒,相顾无言,陈伯拱手拜别。
黎明将至,陈风朝着陈伯的天际做着最后的告别,便回房睡觉了,因为他知道今天将是他一生中睡的最舒服的一天。
黄昏交替,慵懒的日光,透过层层灰尘的阻碍,最终还是眷顾到了熟睡的陈风。
“框,框,狗东西快开门”
“汪,汪,汪”
慵懒的时光总是会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打破,陈风擦了擦臃肿的眼睛,安抚了一下怀中乱叫的狗子,便东倒西歪地下床开门去了。
“是你呀,陈一,发生什么事了吗?”
“狗东西,你完了,二少爷召见你!”
“不应该呀”陈风一脸诧异,二公子可是从来不会在夜里召唤任何人。
还未等来人反应,陈风直接跪下,拼命地磕头哭道:“哥,您行行好,俺烂命一条,根本就不值得二少爷这般上心!”
“呵呵,狗东西,等死吧你”说完,陈一便离开了。
“东方事发了?不应该呀,陈伯竟然这么废物”陈风此刻已经在心中把陈伯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少年迷茫地朝着东北方向走去,直到被一堵红墙阻拦。
墙不高,勉强才到陈风的头,两旁也没有护卫,一扇光秃秃的黑色大门敞开,但陈风却没有资格从后门进入,也不能翻墙而入,因为暗中有数不清的眼睛在死死监视着此地。
陈风掏出一本泛黄的破烂手册,仔细查询起来,艰难地在末尾最后一行小字中找到了进入方法。
按照手册指引,陈风在一片杂草丛中,找到了那扇独属于他的门,从怀中掏出一把生锈的黄铜钥匙,小心地打开门上的锁,然后趴着,钻出了那扇独特的门。
这是陈风第一次进入陈府的后院,一方不大的庭院,却是所有下人恐惧的地方,其中当然也包括陈风。
“来了?”
一个陌生的中男人突然出现在陈风的眼前,他空荡荡的眼眶无疑是在向陈风诉说着此地的恐怖。
“来了,我是不是应该把眼睛捂住”陈风试探性的问道。
“小子,别自动聪明地为自己找死,在这里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听话,否则.....”
“明白了,先生”
陈风跟在陈二的身后,此时他已经从瞎子衣服后面的“二”字猜出了此人的身份——大总管陈二,不折不扣地狠角色,为了上位自掘双目。
穿过空旷的走廊,一座气派的府邸映入眼前,“陈厉府”。
门前拴着两只活着火麒麟,它们凶狠地盯着眼前的陈风二人,但却不敢发出一丝嚎叫声。
“走了,两个毛没长齐的畜生罢了”
陈风擦了擦额头盘踞的冷汗,趁着捂鼻的空隙,快速喘了几口气,然后轻轻扇了一巴掌,强行让他自己冷静下来。
大堂中央,陈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