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落幕,夜空之中出现一抹亮银色。
大地顿开,染上一层银漆——
天空开始下起鹅毛大雪。
雪夜之中,一道身影疾驰在古道之上。
来者是谁?
当然不能是陈风,因为现在他正全身赤裸,躺在小破屋内。
这间破败不堪的茅草屋,没有门窗御风,屋内也没有任何装饰物,只有一堆干草丛依靠在墙边。
屋外风雪大作,屋内却丝毫感受不到的寒冷,相反,陈凤全身通红,像一块正被锻造的铁器,只需一点外力,便能化成任意的形状。
当然,封魔谷内只有陈凤,这一间屋子如此。
时间飞逝,外边的大雪逐渐消逝,房间里的温度也骤然下降,恢复到了适宜的气温。
秃了皮的陈凤瘫作一团,大口喘着粗气。
雪停了,落在地上,屋檐上的雪全都不见了,如水的月光,从云中露出玉脸,毫不避讳洒落一身的娇气,怪舒服的!
即使是这样,死里逃生的陈风依旧没有产生出去赏月的兴致。
因为老金之前就曾告诉过他——
凡夜间出去,无一人生还。
“究竟是为什么?”
陈凤想不通,既然封魔谷内永生,为什么又要禁止夜间出行了呢?
完全是自相矛盾?
想了许久,陈风依旧没有任何的头绪,昏昏沉沉,眼睛 一闭,便睡去了。
没有办法,时间既是他最大的敌人也是他最重要的武器,在这里他虽然没有机会犯错,但可以做很长很久的准备。
东边的天际开始泛白,炙热的金光,洒向大地。
没有衣物遮挡,阳光直射,无法言语地灼痛感,直接把陈凤弄醒了。
“哈!真痛啊!”
回头一看,不过是块红斑,陈风没有在意,只是轻轻揉了揉后背,便穿上衣服,出门去了,他要去找老金。
茅草屋的正前方 ,是一条幽静小道,道路两旁是茂密的树林,里边有数不清的奇花异草,但却看不见任何动物的踪影,就连毛毛虫都未曾见过一只 。
对于这种情况,老金给陈风说过原因——被之前的人全吃掉。
但陈凤明显感觉到老金一定是说了谎,而且可能还不知说了 一个。
陈凤可不傻——
像老金这种善于吃人的魔头,一定是封魔谷里的众矢之的,可他竟然能在众多大能手中存活,并且称霸封魔谷,那能是一般的手段就行的吗?
陈凤不敢去想!
因为没有修为,陈风现在就被人按在砧板上,除了任人宰割,他别无他法,因为陈风本身就只是鱼肉 。
但换 一种角度来说,虽是鱼肉,但陈风却也只是那种闻着腥,吃着酸,人人可弃的烂咸鱼。
此番,
陈风去找老金,并不只想询问昨天之事,他更多的是想知道身上的红绳究竟哪去了 !
没办法,保命的东西,所以很重要!
云缠金山,日照夕林,寻寻觅觅,林深之处终得鹿——
二层小阁楼,通体竹身,略微带一点白色贝壳作为点缀,不大不下,四四方方,像个带窗户的骨灰盒。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正中间悬挂着一幅青年点官图,
墨湛山青鱼白处,一曲红殇四方平。
那少年,依山似仙,踏水现仁,意气奋发,神采奕奕,举手投足间荡四方。
唯一不足的就是画像之中,除了青年,却未见任何一位受封的官员,取而代之却是一片血,余白处写着《青年典官图》
陈风才没有这个才情,去欣赏这些狗屁不通的,让人犯难的画作。
活着,是便是俗人生命中最伟大的艺术,何必再去点露瑕疵。
身处泥泞,当浮手仰抱天地之清,俯榻乾坤之濯,以观宇宙之淼。
“老金,出来,我问你一点事情?”
“陈小友,不如你进来可好?”
屋内传来老金虚弱的声音,想来昨天撞墙的脑瘫行为,让老金很难做人 。
此话一处,陈风并没有着急没有进去,只因他明白一个道理——
人,除了会将秘密藏在心里,另一个地方一定是藏在家里。
“老金,我就不进去了,我就是想问你一件事情,问完我就走了”
沉默片刻,屋内才传来老金的声音:“那行吧!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