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一张字条放下,恭恭敬敬地说道:“谢女冠,这是家父先前允诺之事。”
谢安安神色静和地看向那字条,道了声谢。
李越忙摆手,又看向李墨,那眼神那暗示已再明显不过。
李墨咳了一声,摸了下鼻子,走过来,一撩衣摆,便要跪下。
旁边的翠柳儿手掌一抬,一根柳枝从她掌心探出,托住李墨的膝盖,将他扶了回去。
李墨惊愕地看着那缓动如活物的柳枝,瞪着眼,仿佛被吓到了,又一副谢女冠身边就该有如此神术的神情。
愣愣道:“谢女冠,我先前说了要来磕头谢你……”
翠柳儿叫他这傻样子逗乐了,摇摇头,“师姐不受无因果之礼,快别给师姐添麻烦了。”
李墨惊讶。
身旁,李清却小心翼翼地跪了下去,道:“我受谢女冠救命之恩,这一拜,乃是叩谢,还望谢女冠莫要推辞。”
李墨抬头,就见谢安安这一回没有避开,垂眸,微笑着看行了大礼的李清。
在她拜完后,又语气温和地说道:“瞧着气色尚好,可是大安了?”
李墨便见,平素里最小心谨慎的妹妹,满脸皆是仰慕地望着谢安安,连连点头,“劳谢女冠关心,已大好了。”
谢安安点头,“你撞客后,魂魄不稳。百日内,莫要去有阴气亡者之处。”
李清的眼睛里都亮出光来,再次用力点头,“是,我听谢女冠的,哪儿都不去!”
李墨看得瞠目结舌,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居然不知道说什么。
想了想,从袖子里掏出一卷银票,左右看了看,放在竹桌的那张字条边上,又退回到李越身边,道:“我大哥说人多只怕太搅扰谢女冠清静,所以不敢贸然前来打扰,这是他让我带给您的。”
李越扫了眼,心道,至少有数千两。谢女冠出尘之人,只怕不会受这等俗物。
谁知,却见谢安安将那银票拿起,放进了桌上一个敞口的方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