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查到,数天前,又一个女郎在书院不过膝盖深的池塘里淹死了,姨母这才意识到情形只怕比她预想得更严重。”
听到‘又一个女郎在书院不过膝盖深的池塘里淹死了’时,谢安安眸光微闪,神情倒是一如既往的平和清宁,认真地听着萧瑾瑜的话。
萧瑾瑜本不算是个话多的人,毕竟宫廷的教规,话多也是失礼失态。
可瞧见这么一双安静看着自己的眼睛,他说得仔细些,又觉得心下十分愉悦。
数年沙场之征,叫他并不会再去强忍自己的心绪。
开心了,眼底的笑意便愈发浓郁。
顺手端了一个茶碗,大口饮下后,发现居然是甜的有些腻人的杨枝甘露,垂眸看了眼,又一口喝了个干净,才将碗放下,继续说道。
“能进大理寺与刑部的都绝非沽名钓誉之辈,在这样的监查之下还能出人命,只能叫姨母怀疑,这凶手,莫非并非寻常人?”
谢安安看了眼萧瑾瑜手边空掉的碗,又垂眸看自己面前的姜桂茶,伸手,将杏仁茶拎过来,自己倒了一碗。
萧瑾瑜正要说话,看到她的动作,顿了下,看看自己面前的空碗,忽而明白过来什么,当即‘哈哈’笑出了声。
正捧着杏仁茶喝的谢安安抬眸看他。
他边笑边摇头,将面前的茶点往她跟前推了推,忍俊不禁地又笑了两声。
这才接着开口。
“按理说,姨母怀疑凶手非人,大可去请祠司部的高人来查。”
听到祠司部,谢安安又垂眸,继续喝暖呼呼的杏仁茶。
萧瑾瑜含着笑看她慢慢浮起几分红晕的脸庞,继而说道。
“可祠司部隶属皇室,白柳书院如今的声名令朝中不少人觊觎,又加上当初姨母信任之人屡屡隐瞒人命之事,叫姨母都无法再信任有可能会对白柳书院生出觊觎之意的任何一人。”
“姨母只想让白柳书院成为天下无力读书女子的一个庇护之处,并不想它成为朝堂争权夺利的私物,故而找到了我,让我暗中查出到底是妖魔还是常人在背后图谋不轨。”
他抬眸,看向谢安安在水气后莹润的双眸。
笑道,“而我,所能信之人,唯有谢女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