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年前后的手机卡市场吧十分混乱无序。
那会儿手机卡也不实名,给钱就行,30块、50块、100块一张的银行卡不限量,有钱,一次性拿两百张都行,卖家也不过问,因为他们也是无证经营,从特殊渠道拿卡,卖出去多少张也不需要登记,更不上税。“ ”
当然,正规售卡的移动营业店来说,还是有一定的规范秩序的,比如某地段的营业厅就只授权售卖某号段的手机卡。
通过锁定号段,能很快找到售卡的移动营业厅,这活儿,警察干起来比道上混的人快多了,且具备正当性。
但问题是,那些年,无证经营的,投机倒把的太多了,像手机卡贩卖,在全国都是庞大的黑色产业链。
对这种黑市售卡源的调查,警察没道上混的人好使,官方要找这种手机卡贩子,还得做身份摸排,要么靠特勤,而混子接触的人很杂,像这种干擦边生意的,比如手机卡贩子,拉皮条的,卖粉的,道上混的,一打听就知道。
...
傍晚六点多,城南,某台球厅楼下的小卖部内。
一个四十来岁,个头瘦小,肤色略黑,左脸颊有个黄豆大的黑痦子的中年背着挎包,神色有些紧张的把卷闸门拉下,准备关店。
“吱嘎!”
就在这时候,一台银灰色面包车驶入到小卖部门口。
车门推开,身材魁梧,戴着口罩的屠士雄下了车。
一下车,屠士雄挑眉一扫,目光定格在黑痦子中年身上。
“白骏是吧?”屠士雄目光炯炯地盯着黑痦子中年,喊了一声。
黑痦子中年一怔,他不认识屠士雄,但本能的感觉不对劲。
黑痦子中年眼珠子骨碌碌一转:“什么白骏?认错人了吧?我这么黑,能姓白吗?”
黑痦子中年故作轻松的说着,挎着挎包,奔着小卖部侧门的巷子走去。
“我让你走了吗?”
屠士雄挑眉训斥一句,一个跨步冲上台阶,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揪住黑痦子中年的脖颈衣领,随即用力一扯!
就宛若拎鸡仔一样,黑痦子中年被扯得两脚脱离地面,被屠士雄单手拽着奔着面包车走去。
“兄弟...”黑痦子中年挣扎着,但感觉对方力气贼大,一双手揪住他的衣领,宛若铁钳似的。
“我的目标不是你,得到我想要的,你就没事。”
屠士雄语气沉闷地低声说了句,丢沙包一样将中年丢进面包车,拽上车门,随即上车。
“嗡嗡!”
很快,面包车启动。
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台球厅楼下零零散散的有人经过,但没人管闲事。
面包车在市郊泥泞的泥巴路上疾驰着,大约一个多小时后,天色完全黯淡下来。
“吱嘎!”
面包车进入龙兴村,这里是屠士雄老家。
屠士雄老家的房子已经年久失修,破败坍塌,几年没回来,农村里变化也大,年轻人都出去了,村里剩下的人都是五十岁往上的中老年。
屠士雄下车,推开老房子破败的门,家里边但凡还能卖的家具比如不锈钢锅都被小偷偷走了,里边满是灰,电也没有。
屠士雄折返,回到车上,拿着一捆麻绳和蜡烛,白骏嘴巴已经被贴了胶布,说不出话,他腋下夹着白骏,大步回到房屋。
关上房门,点上蜡烛。
白骏眼神里满是惊恐,双腿不停的抖动着。
“唰!”
屠士雄由折返回到面包车,从车内拿起一块开口极大,估摸着得有十多斤重的骇人大扳手回到房间。
“我撕掉你嘴里的胶布,别大声说话,好好配合,能不能行?”屠士雄低头瞥了白骏一眼,问。
白骏看着屠士雄手里的大扳手,内心突突突跳个没停,慌不迭的点头。
“你叫白骏,****这个手机卡是从你这里卖出去的,没说错吧?”屠士雄问。
白骏眼珠子骨碌碌转着:“我...我是白骏,也是干倒卖手机卡的,但这个号码我真没印象...”
“没印象,我会找你吗?”
屠士雄从兜里掏出一盒白沙烟,掐断过滤嘴点上,深吸一口,说道:“市内手机卡贩卖最大的就三家,周龙,马瘸子和你白骏,周龙和马瘸子那我都过去看了,对过账本,确定不是他们。”
“除了我们仨...这么大一个五溪,卖卡的人多了去了,那么多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