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咕咕地从沈清身旁走过。怀中的少女也不知道沈清要把她带去哪里,只是听到了沈清是那个毫无人性的陈少爷的结拜兄弟时,她眼里的委屈更深了。
是啊,她以为,她和别的王府世子不同,他是多么温润如玉,多么儒雅随和,多么善良,多么孤僻……
没想到,却也是个禽兽之友罢了。
“你要推开我吗?”沈清的神色冷冽,幽深的眸子深邃无比。
“公子……,你……”少女哽咽着,大眼睛里是又委屈,又怕又恨,说话结结巴巴的,总是欲言又止。
陈情帮沈清物色了一个宅子,就在这偌大王府的边缘,人流较少,倒也清净。宅中有几颗竹子,说是方便沈清这样翩翩风度的文人雅客寻些情操。
“你不了解我,也不必幻想构建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
“你只需要知道,如果你对我没有任何价值,你就会被我抛弃。”
“柜子里有些衣物,自己整理干净。”沈清把她扔在软绵的床榻上,便转身离开。
他关上了大门,只余寒风刺骨。
米饭颤颤巍巍地弯着双腿,趴坐在榻上,心中空洞无比。
是被践踏过的自尊心,是心中的浩然形象轰然倒塌,并没有什么高大的菩萨。
她走下床,看到了沈清晾在架子外的袍子,她愣了愣,望得有些失神。
雍贵的华服里,还夹杂着一件破旧不堪,却被洗得一尘不染的布衣。
月明星稀,少女湿漉漉的发丝被风吹得微干,她穿着不敢奢望的雍贵锦裙,呆呆地坐在房间门口,望着无边无际的黑夜,清澈如洗的眼睛里不知道在遥想些什么。
门被推开,沈清拿回了不少金丝玉线,各种昂贵的丝绸,礼饰,被摆在米饭的眼前。
“往后,你便待在这里,继续雕琢那些精美的饰品与衣物。”
说罢,他又离开了宅子,走进那一望无际的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