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红衣主教，但除非去罗马教廷觐见教皇，平时威廉总是穿着黑色披肩的黑长袍教服，边缘绣着红色滚边，扎着粗大的红色腰带，这套衣服显示了他在教宗中尊贵的地位。

此时，威廉从沙发椅上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脖子。他身体虽然显得有点圆肥，却十分敦实。身材也很高大，足有一米八五，从后面看起来，活像一只吊挂起来的海豹。

他扭头，问旁边的黑袍人：“事情都办好了？”

黑袍人点点头：“警察那边都安排好了，您放心吧。上级也有打点。”

“那把匕首—碎心有收回来吗？” 威廉追问道。

“已经从警局收回，放回匣子里了。” 黑袍人答道。

威廉点点头，又问：“我听说两具尸体都消失了，是怎么回事？”

黑袍人抬起头，面露一丝疑惑：“我也不知道。按说用瓦雷利亚钢制作的碎心短刀，应该可以彻底结束他们的性命，不管他们属于闪族的哪个族类。”

威廉摸了摸下巴，他没有胡子，整个圆脸肥嘟嘟的，宛如一只松软的、椭圆形的土豆。他皱了皱眉：“嗯，可能也会有例外。毕竟，又是几千年过去了，各个族类的能力说不定会有一些新的变化。”

接着，他转过脸，红衣主教威廉的眉毛像两丛白草，下面是一双小小的，却闪着狡黠精明光芒的小眼睛，眼珠子陷在中央凸出的大鼻子两侧，他问道：“我让你弟弟去解决剩下的两姐妹，他人呢？”

“他没完成任务，所以没脸回来，我让他闭门思过了。” 黑袍人的声音显得很抱歉。

“你弟弟？他才不会闭门思过呢。你这当哥哥的，总是袒护他。不过，好了，这次我不追究，毕竟是我没管好安妮，让她去插了一手。让他放心来见我吧。” 威廉摆摆手，叹了口气。

黑袍人没走，犹豫着。

威廉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却显得冷冰冰的，他拍拍黑袍人的肩膀，语气竭力平和地说：“你们俩是我的左膀右臂，上次那个小杂役做事太粗心，我一时生气才不小心弄死他。我绝对不会对你们这样！”

“是，主教大人。” 黑袍人低头施礼，退了出去。

威廉望着窗外，看着一艘驳船从蓝色的哈德逊河上缓缓驶过，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鸷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