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粮草? 被烧了?”
薛贵喝问道,“敌人是怎么发现我们的粮草在哪的?”
“这,将军,他们一开始是不知道……”
部下哭丧道,“可是,他们的火把到处扔,我们别的不救,粮草岂能不着急救?可能,可能就是那个时候被发现的……”
什么?
听罢,薛贵等人一个个面色懊恼,一脸的悔之晚矣。
“难怪敌人会只用火攻,原来,却是想要找到我们藏放粮草的地方在何处呢!”
“嗨呀!这赵龙,好他娘的阴险!无耻,无耻之尤!大军交战,他竟然偷袭粮草,正是不讲武德!有种,和我们真刀真枪的干一场!”
“我问你,粮草被烧了多少?”
薛贵又忙喝问道。
“将军,烧的不少,剩的不多……”
部下哭丧道,“被救回来的,只有少部分。敌人发现我们的粮草之后,集中骑兵火攻,那火把上都沾满了油脂,烧起来根本不停啊!兄弟们已经抓紧灭火了,可粮草剩下的,只怕不到两成……”
“不到两成?”
众将听了,全都大惊。
他们屯的粮草本就不多,如今只剩下两成?
那岂不是根本撑不下去了?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粮草都没了,兵马连最基本的补给都没办法保证,谁还能打仗?谁还有心思打仗?
一瞬间,薛贵的表情,就凝重到了极点。
“将军,我们现在,可该如何?”
部下部将们全都看向薛贵,眼巴巴的问道。
“为今之计,只有两条路……”
薛贵看着众人,一字一句道,“第一,就是拖,就是等!我已经派人去禀告秦相,如今就再加一封急报,让秦相立刻策动李密的二十万兵马回援,把粮草带给我们,以解决我们的燃眉之急!
第二,那就是即刻策动兵马,有序撤离,赶往庸城。”
“将军,秦王赵龙的兵马已经盯上我们了,现而今粮草都给烧了,他们必然会像疯狗一样缠上我们,我们想走,可是不好走啊……”
部下听了,禁不住面色凝重道。
“这我也知道。”
薛贵叹道,“可不如此,那就只能把所有的筹码都压在李密的身上,别的不怕,就怕这李密……”
说着,众人听着,一阵心情复杂。
“走不好走,留下,还不知道能不能等的到粮草……”
“我们的粮草可不能拖了……”
“不如即刻率领兵马冲出去的好……”
“不行,那岂不是把大军留在了陇西?回头,照样得被治罪!”
“我是说,我们亲自回朝廷去禀明情况,再回来救援……”
“那也只怕来不及……”
“不可!”
听到有部下提议先行冲回去,薛贵摇头,马上否决了这一提议。
“二十万大军是我们带出来的,朝廷已经折损了二十万江南兵了,再折损如此多的兵马,对朝廷来说,损失过大!”
薛贵斩钉截铁道,“本将不管如何,都不会抛下这些将士们!”
这要是再从他手里折损二十万兵马,那他回去只怕也会被秦晖给扒皮不可。
“传我将令,所有将领,务必要稳固军心,敌人是想困扰我们,想让我们乱,我们,就偏不乱!”
薛贵喝道,“我想,他李密只要不想让自己掉脑袋,就必然会带着粮草,前来救援我们!”
“是!”
……
倏!
倏!
踏踏!
踏踏踏!
从陇西到京城,一匹匹快马,快速奔驰。
“头领,这都过去许多匹了,我们是一支都不阻拦?”
“对,不阻拦!”
为首一人,正是青云卫的一个头目。
他看着奔驰而去的骑兵身影说道,“殿下说了,我们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从陇西到京城的,一个都不阻拦!但是,从京城到陇西的马匹,除了我们的,一匹马都不能过去!”
“是!”
……
“殿下,追魂宗送的东西,到了。”
陇西,某处,血雨来到赵龙的身后,小心禀报道。
“终于是到了……”
赵龙手里捻着一颗石子,缓缓一笑,“章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