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空下来的房屋,陷入沉思。
昨晚醉得吓人,头很痛,但是到底睡着了很长时间。
太难得了。
她到厨房里倒水喝,脏碗被叠放在一起,泡在倒上洗洁精的池子中。
“李先生。”
她第三次叫出打扫卫生的李吉祥,面无表情的说:“你昨晚在我家里干什么?”
他说:“倒垃圾。”
志明垂头想了一阵,从包里翻出几张不用的纸钞。
他并没有没有动过她的包。
所以没报警是对的吧?
志明拿出两张钞票,按家政清洁的价格交给干瘦的吉娃娃。
“别多管闲事。”冷漠与防备浮上脸,“你走吧,这是我家。”
李先生默不作声,一身灰土的他,显得瘦弱又萎缩。
志明迟疑。
是不是我喝醉了对他说了什么,所以这个人留下来整夜打扫我家?
她抿直嘴唇,问:“我昨晚说了什么?”
“你说,你恨全世界。”他苍白而呆滞地回答,“我也恨,我不想出生。”
紧接着,志明听到他肚子叫的声音。
又是一天被组长冷嘲热讽的针对和否定,被集体排挤的职场冷暴力刺激到崩溃,志明在夜晚回家的路上嚎啕大哭,李吉祥像一道影子,在城市偏僻的角落飘飘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