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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接电报忠义探亲,过渡口巧云娇嗔2

出了泪水,抽泣道:喊你一声二哥,你心太狠了。说着起身欲离开。忠义拉住巧云说:大半夜的,你上哪儿呀。巧云抹着眼泪:去锅屋跟她们挤挤。忠义道:你去了,妈会怎么想,又以为我欺负你呢。忠义下了床,对巧云道:你睡铺上,我搬个凳子坐在旁边。巧云上铺躺下,对忠义说道:你坐上铺吧,有蚊子。忠义道:那样不好。巧云道:我们不是没离婚呢吗,睡在一起也没关系的了,也不做那事。忠义想想也是如此,遂吹了灯,上床放下帐子,半躺在巧云身边。忠义几天旅途劳累,一会儿便呼呼大睡。巧云碰都不敢碰他一下,生怕惊醒他,亦或是怕他醒来会责怪她。天麻花亮,巧云便起身煮早饭。妈妈见巧云眼泡虚肿,晓得儿子犯了犟脾气,心里暗自舍不得媳妇。

吃过早饭,赵老爹先对忠仁说道:去肉案上拿二斤肉。又对忠礼道:你去把大舅二姨父请来,吃个饭。忠义道:不用去请他们过来吃饭,我和巧云买些礼物,先去二姨夫家,下午去大舅二舅家。赵老爹道:这便很好。

忠义巧云去供销社买了礼物,先去扬家沟口娘家,杨士成老公婆俩见女儿女婿回来,自是高兴,买了酒菜,好生招待女婿,只字不提生板话。忠义陪姨夫吃了一杯酒,士成又要跟忠义酙上。忠义推脱道:不吃了,下午还要去看看两位舅舅。巧云道:就随便他吧,他本来就没什么酒量。巧云妈妈笑道:你还向着他说话。吃好午饭,小休一会儿,忠义说要去看望舅舅,便告辞杨家,临走时,从口袋里掏出几十块钱,说道:给你们二老买买东西。巧云妈妈说:钱给二舅吧,二舅体力不如从前了,二舅妈身体不太好,一年到头挣不了多少工分,苦不到钱。忠义道:给大舅二舅准备了。巧云妈道:你把这几十块钱也给你二舅。忠义道声好,便和巧云去了二位舅舅家。

到了大舅家,大舅正在树荫凉下睡中觉,见忠义两口子来了,高兴得不得了。忠义道:大舅你光着身子睡中觉当心受凉。大舅哈哈一笑道:不碍事的,大舅我身体棒着呢。巧云进屋搬来板凳,忠义坐在大舅身边唠家常。巧云又去喊来二舅二舅妈,忠义嘘寒问暖,直到太阳偏西,忠义巧云方才告辞回家。

这前行大队离荒村其实只有三四里远,站在荒村的北大堆,能看见前行庄子前的树影人家,中间隔着一片芦苇荡。走旱路要经过泗河上游的南河大队。泗河入荡处没有桥,设一渡口,摆渡的是位五十多岁的老头,荒村人,因脸上有麻子,人称王二麻子,早些年,过一次河每人三至五分钱,每天下来也能挣了块儿八的,尚能养家糊口,聊以度日,后来大队里不准他撑船摆渡,害得两个大队的社员来往只能走上游南河大队的木桥。最近二年,政策松动些,他便早晚偷偷地摆渡,挣些旱烟沫子钱。他过河有一桩,从不白给人过河,不论是大小队干部,还是自家的亲戚,甚至于儿女亲家都得给钱,本地流传一句歇后语:王二麻子过河———认钱不认人。

出了大舅家不远,巧云对忠义道:走南河大桥要多走好几里路,天色不早了,我们走对河过河吧。忠义道:随你。不过听说渡口没人摆渡了。巧云道:早晚有人偷偷地过河呢。于是夫妻俩抄近路往渡口而来,走到半路,忽然天空乌云陡暗,雷声滚滚。前无人家,后不着村,连个躲雨的地方都没有,两人只好硬着头皮赶路,未到渡口,已是风雨大作,电闪雷鸣,瞬间两个人衣服透尽,幸好堆坡下有一被放鸭人遗弃的草棚子,虽在风雨中飘摇,但有一角能挡风雨,二人急急下坡,蹲在棚子背风处,巧云冷得瑟瑟发抖,贴靠在忠义胸前。

不一会儿,风停雨住,此时路已泥泞,巧云嘴唇发紫,忠义拉住巧云的手,说道:再坚持一会儿,快到渡船口了,过了渡口就到家了。巧云道:都怪我想起来走近路,要是走大路,好歹路上还有庄户人家躲雨呢,不至于耷成落汤鸡似的。忠义道:也没指得老天会下雨。两口子说着话,不觉己到渡口,渡船独自横斜在对岸,忠义大声喊叫几声,无人应答,只有栓在小棚里的花狗,冲着他们狂吠。有诗为证:幽幽津渡远人家,芦苇滩前野草花,骤雨初歇天欲晚,柴门犬吠任舟斜。

巧云说道:定是王二爷没有来呢,平时太阳要落山时他才会过来的。忠义道:刚才下了雨,他也许不会来了。巧云道:哪怎么是好呢?赶紧想个章程呀。忠义说道:看来只有游河过去了。巧云道:我水性哪有这么好呀,七八丈宽呢。忠义道:我游过去,再把渡船撑过来,你先到那颗大树下,把衣服脱了,水挤干了再穿,水涔涔的,容易着凉,你要是有个紧干,妈又要怪我了。说着忠义脱了衣服,游水过河。这边巧云脱了衣服挤干水,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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