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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闹情绪五弟退学,受风寒三嫂有恙2

两人到了女知青宿舍,宿舍里熄了灯,女知青们早已睡着了,两人轻手轻脚拱到被窝里睡下。次日一早,玉莲便起身回家。赵妈妈正用掏火爬在锅堂里扒灰,见玉莲便道:昨天晚上又到那块疯尸去了?睡觉又不归家。玉莲道:在大队部跟向姐姐睡的。妈妈道:你谎话多呢,说你你就拿那个知青姐姐做挡箭牌。玉莲道:妈,真没骗你。赵妈妈道:把灰倒到猪圈塘里去。玉莲端起畚箕,走得急,灰被风旋起,刮得她没头没脸的。赵妈妈见了,数落道:这么大的闺娘了能做什呢事?一点不像乡下侠子,倒像个小知青似的。玉莲平白无故地被妈妈抢白了一顿,心下不快,倒了草灰,去洗了手脸。妈妈又让她去姐姐玉芳家一趟:听说你姐病了,去看看她。玉莲道:今个儿宣传队要去各个生产队田头演出呢,怕是赶不上。赵妈妈道:来去三四里路,能有多大工夫,有说这话的空子,都走好远了。玉莲心不甘情不愿地去了姐姐家,姐姐玉芳不过是伤风感冒而已,并无大碍,倒是喋喋不休地问起嗲嗲妈妈的身体,玉莲有些不太耐烦,找个借口抽身而去,姐夫留她吃了早饭再回去,她说声不了,便回家回复妈妈,吃罢早饭去了大队宣传队不提。

话说,淑芬自过了年以来,一月有余,常感胃口不适,吃什么都感觉没味,时常干哕。赵妈妈以为她又是要怀住了,便问了她月经之事,淑芬说是才走了三两天。赵妈妈道:那不是怀住的。遂催着忠礼带她去看了老中医,老先生说是什么什么虚之类的,然后开了几副中药,早晚煎了吃下,好了许多。那几日喝中药汤,嘴里发苦,忠礼去了供销社跟那营业员好说歹说,最后还是看在他是赵主任哥哥的面子上,卖给他半斤冰糖。每次淑芬喝过药汤之后,塞一小粒冰糖嘴里过过苦味。这药也是忠礼帮她煎的,家里人嫌那中药汤味呛人,总是在一家人吃了早饭散去,忠礼才到屋西山头,架起两块土脚,盛药的砂罐子支在上面,燃起一小把芦柴,也就几分钟的时间,煎沸了,稍冷片刻,用筷子滗住汤汁倒在碗里,端到床前,哄淑芬喝下。就这样,屋里也难免残留些中药味道,大伙儿闻久了也就习惯其味了,也没说什么。只有赵家四娘何小丽会在背地里嗤拱:不就吃几副中药,一天到晚跟个老太太似的,还要男人服侍呢。别人听了不敢回她,只有赵妈妈会训她:同锅搲勺的,嘴上积些德。何小丽纵使怎样蛮横,也不敢同婆婆翻嘴,只好把气摆在肚子里,晚上睡觉,发向赵忠智,说:你妈妈偏心,总是顺着小蛮子。

杨淑芬吃了几剂方子,身子清爽了许多,吃饭也有了胃口。那日陈队长吹着哨子,催社员上工,赵妈妈对淑芬道:你身子刚好,就歇息,不要去上工了。淑芬舍不得那几分工,过年以来,生产队农事少,做生活也是三日打鱼两日晒网,难得有活做的,谁肯让工。男女劳力都是去南荡田平整秧池,男人们罱泥筑渣,女人们拉犁薅草。淑芬毕竟是苏南城里来的,干水田里的活儿不甚麻利,陈队长总是安排她些轻巧便利的事做。大翠带着几位年轻有力气的妇女拉犁,水田里牛容易陷下去,所以用人力拉犁耕田。淑芬和一些中年女人拔除埂边的杂草。

俗话说人变眼一翻,天变一时间。早上还是风和日丽,吃过饭天气更是烦躁闷热。人们虽然穿着单衣薄衫,仍然挥汗如雨,湿透了衣衫,两三点钟,突然天气陡变,太阳暗下去了,刮起了四五级西北风。正所谓三月三冻得把眼翻,人人猝不及防,上船披起春秋衫。怎耐气温陡降,春秋衫挡不住寒气,裹紧衣服仍旧冻得瑟瑟发抖,陈队长连忙下令放工,撑船回家,未及到家,淑芬早已冻得嘴唇发乌,忠礼蹲在船舱里,将淑芬紧紧搂在怀里。

淑芬受此风寒,卧床几日,吃药打针不见减轻。赵妈妈抱怨那日不该去上工,淑芬也想:别人风寒感冒,不过鼻塞流涕,几日方可自愈,而自己浑身疼痛,看了医生,医生说是舌苔薄白,脉浮紧,晓得是自己体弱易病。忠礼好言相劝。淑芬道:连累你了。忠礼道:两口子说这话做呢?你不要一天到晚瞎想,好好地养病,医生说了不过是重感冒而已,诊所先生不是说了嘛,多休息几天,自然不碍事的,现在队里也没什么生活,不要老想着上工的事。话虽如此,淑芬就是思虑过多,多愁善感,影响了身体康复,三五日方才下床走动。天气转暖,病情自然好转几分。

话说丁得富吃过早饭,扛着铁锹准备上工,刚出了自家院心,在路边碰见一中年男子,问他道:请问这是丁得富家吗?得富答道:我就是。那人道:你家闺娘叫丁跟兄,把在宝塘大队?得富道:没错。那人道:我是来出信的,你亲家没了。得富赶紧把来人让进屋,问道:多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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