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柿岁拼命地摇着脑袋。

“是我惹哥哥生气了，我说了很多糊涂话……”

林南河也是宠溺地笑了笑，看着小女孩说着。

“岁岁不知道怎么哄小歇？”

姜柿岁点点头。

“好办，一会儿爸爸先做饭，做完饭后，你上楼喊哥哥好不好？”林南河出着主意。“如果他还不理你，你就假装肚子疼，小歇一定会紧张的，那个时候你再道歉怎么样？”

温雾：这套路怎么有点熟悉？

姜柿岁认真的听完，有点怀疑地问着林南河：“爸爸，能行吗？”

“放心，爸爸百试百灵。”林南河清咳了一声，看着身边的温雾，拍着胸脯说着。

温雾：……放心，以后不会灵了。

姜柿岁点了点头。

夜深

林歇的卧室

穿着藏蓝色无袖上衣的男生坐在自己书桌旁，窗外的风一阵阵地吹进来，拂过他的额发。

林歇的眼眸有些深，看着手机里，一年多前和姜柿岁去游乐场拍下的女孩的照片。

真是疯了。

林歇微微垂眸，心中暗叹。整个房间只有一盏台灯照亮着。

映着男生清晰的下颌线，光暗分明。

门口传来细细的敲门声，林歇一听，就知道是姜柿岁。

林歇关上了手机放在一旁，看着还被关上的门，嘴微抿了一下。

还是站起身来走向房门，但是良久都没有动作。

“哥哥……我进来了？”姜柿岁又敲了敲门，脑袋探进有些昏暗的房间。

林歇的大手抵住了她的脑袋，阻止了姜柿岁还要进来的动作。

“怎么了？”男生淡淡的问道。

姜柿岁看出他还是有些恼，声音软软地开口：“晚饭好了，爸爸让我喊你下去吃。”

“你还去吃吧，我还不饿。”林歇拒绝。

姜柿岁可不愿了，撅着小嘴屈身一溜烟地走进男生的房间打开了灯。

“哥哥生我气了。”

“没有。”

“你有。”

“没……”

“你就有。”

……

“哥哥，我和顾颂真的没有早恋，我们最近有个竞赛需要参加，我班我和他被选上了，今天放学后他是问我一个题罢了，顺道走了一段……”姜柿岁嘟嘟囔囔地解释说。

是吗？笑得那么开心。

“还有，对不起。”姜柿岁声音带着些许的委屈。“我不该说那些话，你好久没有回来看我了，好不容易见你回来了，我本来开心极了，可是你上来就问我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我有些恼……我没有不想让你做我哥哥……”姜柿岁说最后一句话时声音越来越小，其实，她不想说这句话的。

林歇听完，看着耷拉着脑袋认错的姜柿岁，看上去委屈死了。

男生喉结微动，低沉的声音传到姜柿岁耳边。

“岁岁见我回来很开心？”林歇仿佛只听见了这一句。

姜柿岁点点头。

“嗯。”女孩闷哼一声。“你都好久没回来了……”

“是我不好。”林歇的眼神微深。

林歇说着，刚伸出去想要摸姜柿岁脑袋的手又停了下来，默默收了回去。

姜柿岁自然是没有注意到男生的动作，反倒她伸出小手去勾了勾男生的中指。

还摇了两下，颇有些撒娇的意味。

“那哥哥，不要生岁岁的气好不好？”

“好……”

其实林歇很想问她，一年前她说的喜欢的人，现在还有没有了，但是林歇没问。

那晚，姜柿岁没有用林南河的方法，就很快地把对方哄好了。

那年冬天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但是又好像有些不一样。

之后，林歇没有再摸过小姑娘的脑袋，或者拥抱和牵手。

这些姜柿子都是有感觉得到的。

寒假过后，两人又回到了日复一日的生活中。

林歇和以前一样，周末再也没有想要回来的意思，而姜柿岁，也因为后来那场意想不到的变故，也不敢主动和林歇联系了。

她怕，自己听见他的声音后，自己会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