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不过我还是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孔择扶额看着检查单，倒是都还挺正常的，但是就是说不上的奇怪。“免疫系统是真的差，和贫血一样，后期要好好地调理。”

“好。”

林歇重新拿出检查单，仔细地看着，直到看到女孩的基本信息，愣了愣神，眉心微不可察地动了动。

O型吗？

不是B型吗？

怎么回事？

林歇是知道姜柿岁的血型的，明明是B型。

“孔择，你说，人的血型会发生改变吗？”林歇内心有些不安。

孔择听完，脱口而出。“除非你骨髓移植，骨髓移植才有几率改变一个人的血型。”说完，他自己都猛地一怔。

血？对，就是血，我说刚才那姑娘一直按着自己抽过血的手臂，那么久还不放下，明明已经血凝了，可是她还是一直用棉球按着，那是长期的肌肉记忆导致的。

以前她肯定是因为每次血检时，针口的血一直凝不住，所以习惯了一直按着。

孔择站起身来往门口看去，才缓缓开口。

“林歇，她是做过骨髓移植？”

林歇的眸色深了深，手指微卷，脑子里莫名想起那张又乖又好看的脸，他摇了摇头。

“没做过，那怎么会呢？”孔择抓耳挠腮的。

“不是，是我不知道。”林歇的呼吸明显有些沉重了，他好像，错过了好多，怎么会这样？

姜柿岁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你家小孩，白血病？”

办公室陷入了一片死寂，林歇的眸色沉得可怕，透不过一点光。

“但是看检查恢复得还不错，……估计早就痊愈了，哈哈,当然这就是猜测。”孔择干笑，如果以后都不会复发的话……

当然这句孔择不敢说。

“孔择，几成的把握。”男人声音有些沙哑。

孔择看着他这样，也认真了起来。

“血型要是不搞错的话，十有八九。你知道的，我们医院，从来没出过这种意外。”孔择倒吸一口凉气。“她是不是就没想过让你知道？她硬生生地扛过了？”

孔择是医生，他知道这个病的煎熬。

林歇站起身来，什么也没说，拿着报告准备往外走。

“这件事，闭好你的嘴。”语气冷冰冰的。

孔择：我好怕……这人变脸真快。

走廊里的姜柿岁等了良久，拿着林歇的手机时不时的看了看时间。

不对？这个时候我不应该悄悄地溜或者是偷偷给哥哥打个电话吗？

姜柿岁为自己的后知后觉感到愚蠢。

算了，林歇估计很快就出来了，我用林歇的手机，可我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姜柿岁刚站起来，就泄了气，又坐了回去。

这时林歇也走了出来。

姜柿岁一个激灵，看了过去，心中不由得为自己刚才的明智点了个赞。

她抬头看向他，林歇收起手中的检查单放进自己的裤子口袋，带着姜柿岁离开了。

“没什么大毛病。”路上，林歇开着车，边和身边人说着。

姜柿岁暗暗松了口气。

林歇看见了她的反应，又说了一句。

“小毛病倒是一点都没缺。”

姜柿岁：……

“中午想吃什么？”林歇又问道。

姜柿岁想了半天，突然间眼睛亮晶晶的，在手机上打着字。

【玉米排骨汤，江城一中。】

林歇似乎想起来了，好多年前，姜柿岁总是拉着他去的，江城一中门口对面的那家店。

“好。”

汤还是曾经那个味道，坐在小店里的姜柿岁问着饭香晃荡着自己的腿，对面便是江城一中的大门。

时不时进来几个穿着江城一中校服的学生，少女帮着马尾，少年外套系在腰间，拿着几瓶饮料正在付款。

姜柿岁看着他们，虽然有些紧张，但是还是莫名的很开心。

尤其是看着那两个少年，仿佛看见了曾经那个同样穿着校服喜欢对着自己笑的林歇。

那……都多少年了呢？

林歇被她的笑感染了，跟着看过去，这才发现女孩看的是那几个青春洋溢的少年。

男人挑了下眉，眼中带着些许的阴鸷，他微侧着身子挡住了姜柿岁的视线。

女孩微愣，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