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经期来了，回来时买了些红糖，只不过不知道，你会不会还像以前那么痛。但是喝一些总是好的。”

姜柿岁看着眼前人的手，和那还蒸腾着雾气的红糖水，想起了自己五年前自己每次来姨妈时都疼得死去活来的，林歇总是会细心的照料着她，细心到那一步呢，姜柿岁的姨妈来的一直都不规律，她自己也不会记得什么时候来，林歇总是会放上几片姨妈巾在她书包中备上。

不过姜柿岁现在想想，好像也没多疼了。

是真的不疼了吗？大抵还是，有些疼比这来的更深。

就好比，你的手指被刀划上了，就当你感到很疼的时候，你的脚又磕在了床脚，你的痛意又来到了脚上，手上的伤口好像也没那么疼了。

五年，身上的病痛折磨，心理上的伤疤早就埋没了一些不必要的痛意。

姜柿岁抚上自己的小腹。

只不过，现在细细感受，真的，还是很疼。

林歇似乎忘记了刚才那阵惹人心烦的手机消息提示音，眼睛紧紧地盯着女孩放在小腹上的左手。

肯定很疼的……

姜柿岁想着，想起了以前的林歇和自己，眼睛不由得一红，这时自己肚子上传来一丝异样的触感。

男人的手伸出来附在女孩的小腹上，令姜柿岁一时间有些恍惚。

林歇轻轻地揉着，女孩在坐下来的情况下，肚子上也没有一丝赘肉，他好像一只手掌，就能轻易覆盖女孩的整个腰上。

姜柿岁身体有些僵硬，鼻尖透着微粉，条件反射下，姜柿岁和连带着坐的椅子，开始往后退了起来。

“坐好，先把糖水趁热喝了。”

林歇另一只手把住女孩椅子的扶手，把她拉了回来，然后把水杯送到姜柿岁的手里。

餐桌旁，女孩拿着水杯，喝着和记忆中的味道一模一样的红糖姜茶，男人则是垂眸，揉着女孩的小腹。

有那么一瞬，姜柿岁以为自己回到了从前。

那个一直有林歇的从前。

“林……”

男人的手一顿，以为自己听错了，抬眸试探性地看了眼面前的小姑娘。

“林……歇……”

林歇眼睁睁地看着姜柿岁的唇微动，好听的声音是在唤他。

那么一瞬间，林歇感觉到内心的跳动从五年前一直传到现在，那种只在姜柿岁身边也会有的心跳频率，那个曾经的林歇，和曾经的姜柿岁。

女孩说起来有些吃力，但是她很想把自己的声音发得更清楚。

她眼睛有些红了。

林歇，我想爸爸妈妈了，也很想你……

可是这句话姜柿岁还是没有说出来。

“嗯，你想说什么。”

林歇不知道她眼睛为什么红，可是还是耐心的回应着。

他有些开心，她叫了自己名字，虽然没有像以前那样唤他一句哥哥。

到最后，姜柿岁还是淡淡地摇了摇头，放下喝完了的玻璃杯，吃着手边林歇为她夹的菜。

其实姜柿岁一直想问林歇，爸爸在哪？爸爸他，还好吗？

但是她一直没有问出口，她认为，自己已经没有这个资格了。

“姜柿岁。”

林歇也忍不住唤了一声眼前的女孩。

姜柿岁抬起头，一双困惑的眸色像是在等着男人继续的话语。

“没什么，继续吃吧。”

姜柿岁也没多问，依旧是一副乖巧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