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惊自知落入下风，忍痛拿起枪逃离现场。

“林歇……”姜柿岁一手握住男人的手腕拦着他，满手是血地拿走了他手中的枪。

“我在，别怕，我们上去找医生。”林歇声音有些哑，手颤巍地捂紧她背后的止不住血的伤口

男人的心像是被一把锋利的刀子划过，疼痛难忍。连同身体也在不停地颤抖着。

“算了……”姜柿岁倒在林歇的怀里，男人跪在地面上紧紧地拥着她。

“我鼻子，撞墙上了，流了血，好痛，你把我揉揉，好不好……”姜柿岁眼尾流下一丝泪水，不想再让林歇做那些无用功。

“不，去找医生，你一定会没事的。”林歇摇了摇头，拒绝着，眼中含着泪水，满是绝望。

他强撑着站起身来，抱起她就往外面走。

可是只有姜柿岁知道，她根本就撑不下去了，她紧紧攥着林歇的衣角，像小时候一样。

当初你在海边捡到奄奄一息的我，现在我把命还给你吧。

林歇，我好像一直都没和你说过：

我喜欢你。

电梯声响，深夜的医院被警察重重包围。

“医生！”

林歇刚踏出电梯，怀中的女孩手已经无力的垂下，一点生气也不再存在。

林歇愣住，脚上的步伐也停了下来。

微弱的灯光斜照，洒在男人的脸上，为他的面孔增添了一丝悲凉。

他的眼神开始空洞起来。

医生赶紧前来，将林歇怀里的人抬入急救室。

对于医院，即便病人表现出临床死亡的征兆，也要积极抢救。

晚上十一点三十五分。

医生才惋惜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脑电图上的那条直线，即便，已经见了无数次。

“我们，已经尽力了……”医生走出来，看着什么反应都没有的林歇。

最后，林歇抱着已经凉透的尸体离开了医院。

从始至终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几天后的警局

“于队，老八已经确认了脑死亡，可惜当时地下车库的监控都在调修换新，当时里面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现场遗失的这把枪上有些指纹已经复原不了，但是有林歇的。姜柿岁的尸体也被林歇带走了。”

“嗯，至于案件的性质怎么判断，等一切找到林歇之后再说吧。”

九月的雨天，整个江城仿佛被阴郁的氛围所笼罩。街上的行人匆匆赶路，身影在雨水中显得模糊。

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气息，带着一丝凄凉和哀伤。

那件事情终于有了结果，林歇在不法侵害中实行特殊防卫，不负刑事责任。

伤心到极致会是什么感受呢？

不过是很久之后毒蝎整个被灭，连同郁惊。

蝎子在被狼筑放出的下一刻就被姜肆和警方引渡回国。

林歇和平常一样，按时上下班，就像以前没有姜柿岁的那五年一样。

甚至连程望和陈与辞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林怂怂逐渐长成了一条大狗，总是喜欢在林氏和家里乱串，一点也没有了最开始的胆小，倒是变得肆无忌惮。

不过员工们也不敢说什么，毕竟，他们老板对这条狗爱惜得很。

十二年后，林歇从宠物医院抱着怀里已经没有呼吸的林怂怂，来到了栖息寺所在的那座山。

自刎于一棵柿子树下。

没有人姜柿岁被埋在哪里。

连姜家的所有人都不知道

不过一向偏执的林歇，在她被埋于土下的时候，也想着在她身边陪着她。

没有人知道姜柿岁被埋在哪里。

除了死去的林歇和林怂怂。

整个江城飞满了关于林歇自杀的消息。

陈与辞和程望失落地看着林歇律师带来的遗嘱和信，林南河两年前过世，林歇就把这些交予他们：

林氏归陈与辞和程望共有。

个人流动资产的一半交予姜氏。

剩下的交予流浪动物保护协会。

【兄弟，请把我和怂包埋在我们死的地方。】

林歇什么都没剩下，但是，他又有了全世界。

林歇不知道的是，这十二年，姜柿岁的灵魂一直跟着他，直到，与他一起消散。

他们从未分开过。

女孩见过他在公司认真工作，也见过他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