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呀!”
“是你?”
“是我呀!”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嗯~”梁锦假装天真地思考,“应该是因为你在这儿吧。”
“满嘴废话……”
甘霖拖着重伤的身子,鲜血从她右臂流淌下来,并在身后路经之处留下一条鲜红的痕迹。
梁锦见状微微摇头,心想这人还是那么嘴硬,即便已经伤成这样,她依旧放不下内心的傲气。
不过好歹相识一场,怎么说也不忍心干看着不管。
梁锦走上前去询问:“你怎么样?用不用帮忙?”
“不用……”
“但我看你这样……”
“都说不用了!”
问也是白问,甘霖她就算死也不会接受梁锦的帮助。
就在两人一来一往矫情之际,突然有一双黑影从暗巷旁的房屋顶上跳下。
梁锦听闻动静,寻着声音来源望去。
路旁的灯光苍白无力,照出两人的相貌也如同鬼魅那般怪异不羁。
梁锦第一眼看了觉得滑稽,因为其中一个家伙的发型有点过于杀马特。只见那家伙左半边头发长到腰际,右半边则是秃的,干净到一根毛没有。
这样的发型算是把反差做到极致,而他手里的刀也凸显一个与众不同。
刀身细长、有曲度,并且颜色是血红色,像沾血的獠牙那般,在夜幕中闪耀妖异邪魅的光泽。
相比之下,旁边另一位的发型就没什么特色。他诡异的地方在于全身上下贴满符咒,破衣烂衫仿佛披了一层裹尸布。面目大半部分被符纸遮挡,远看好像一只大号的蓑蛾幼虫。
两人往路中间一挡,这不想也知道是打算赶尽杀绝。
梁锦嬉笑着问甘霖:“打伤你的就是这俩怪胎?”
甘霖牢牢捂住伤口,牙关紧咬不知是忍痛还是忍恨。
而此时对面两人也对梁锦的存在发出质疑,那个偏头发的家伙问道:“你是干什么的?鬼屠做事,不想死就赶紧滚蛋!”
一旁符咒男提醒道:“小心点,这家伙是鬼啖,我能闻出他身上的气息。”
“鬼啖是吧?”偏头发猛然激怒,“老子最讨厌鬼啖了!正好把他跟那臭女人一起宰了!”
年轻人气太盛,说宰人就要动手。
梁锦看到对方把刀架起,忍不住失笑一声,对甘霖说:“你们鬼屠说话都那么好听。”
甘霖捂住伤口强颜讽笑:“哼!活该……谁让你多管闲事的?该怎么办你自己解决,别以为我会帮你逃走。”
“哎呀呀~真的好无情啊……嗯?”
甘霖说完话便支持不住昏倒,梁锦摇头苦笑一声,随手挥指,用结界将她保护起来。
转过头再看双怪那边,偏头发似乎下定决心要打,他手持细刀上前一步,并嘱咐同伴道:“他是我的,你别插手啊!”
符咒男摊手耸肩:“随便。”
想不到这两位年轻人还挺讲武德。
梁锦站在原地从容淡定,等着对方冲上来挥刀。
一轮十次乱斩!
再一刀捞月上斩,接半月劈,再接梗手扫!
轻飘飘没有半点威胁,梁锦稍稍侧身便全部躲过。
偏头发很快急了,撩起细刀又一阵乱砍!
血红的孤影在黑夜中闪成一片红幕,这速度、力量都不算差,只是招式缺乏章法。
梁锦一边迅身躲避着来袭的疯刃,心暗想道:他这出招动作一看就是没正经练过,发劲不对,姿势也欠精准,只靠蛮力是吗?
拳法也好,刀法也罢,亦或是其他任何武器技法讲究的都是三点——发力、牵制以及身法。
而这偏头发的招式,你不能说他拙劣,应该说他压根没有招式。全程像个持刀乱砍的精神病人,就突出一个盲目。
如此低质的打法注定不能维持太久,在几百次无用的砍杀之后,偏头发终于累到气喘吁吁。
双臂下垂提不起劲,面对穷尽一辈子都可能碰不到的敌人,他发出灵魂深处的疑问:“咦?奇怪了,怎么回事?呼……呼……(喘气)这家伙……动作怎么这么快?”
“怎么?这就不行啦?”梁锦的眼神充满讥讽,以逗弄般的口吻说道,“要不~我站着不动,让你砍一刀试试?”
“啊!?”偏头发先是一惊,随后怒而笑道,“死鬼啖看不起人啊……好啊!有种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