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玻璃墙外,飘起了雪花,众人叹息说:“下雪了,寒冬又要开始了。”下雪对于南罗国来说,那是瑞雪兆丰年,但是对于北朝人就不一样了,他们讨厌下雪,因为只要第一场雪来了,后面的半年,他们将无法出门,天气也会骤寒,那十几米深的大雪,就是想出去也走不动啊。
尼古心生一计,对杨伦说:“杨小少爷,你看看这雪,人人厌恶,要不你也作诗一首?”大家笑哈哈:“这雪有什么好作的,还不如来首爱情的呢。”大家哈哈笑着,而杨伦对着外面的雪,吟起来:“风雨飘零雪欲来,万草枯木冷自寒。来年春风拂大地,又是一年艳阳天。”
大家听完,又沉默,人人讨厌雪,只有杨伦,把讨厌变成了励志了,只要度过寒冬,明年又是艳阳天。安娜带头拍手:“好,好,虽然又是半年的寒冬,但是杨公子看见了寒冬过后的艳阳天,精妙。这跟人一样,就算在困境中,也不能自暴自弃,要相信一定有艳阳天。”安娜一解释,那些不想拍手的,也只好跟着拍起来。
远远站着的羽茹,有点心酸,她能听懂少爷的每一句诗,少爷就是那棵的梅花,也是那在寒冬中期待艳阳天的小草,他在等着回家的那一天啊。
外面的雪越来越大,连科只好结束“了这场聚会,因为再不回去,怕积雪太深,马车都过不去了。
临走之时,安娜特意跟杨伦弯了腰,行了一个礼,搞得杨伦不知所措,按道理,他们是两条路上的人,用不着客气啊。
马车里,羽茹给杨伦拿了暖手的炉子,又把马车里的毯子,盖在杨伦的腿上,生怕他冻着。杨伦温和又冷漠的说:“不冷,你休息一下。”
羽茹不说话,继续给他盖严实了,才放心的坐下来,轻轻的说:“安娜小姐,应该是对你比较满意。”杨伦没有说话,看着车窗出神。
回到杨府,杨伦刚刚走进院子,就有丫鬟来通报:“小少爷,大少爷在房间等您多时了。”杨伦快速进屋,大哥杨武正在房中坐着,看见杨伦进来,便说:“你回来啦。”杨伦点点头,羽茹知趣的退出去了。
杨武废话不说,开门见山:“你家人很好,虽然北朝也常冒犯,但是因为有你阿父在,倒也平安。”杨伦松了一口气,这么多年来,他最担心的就是父亲。杨武支吾说:“有件事情,很是奇怪,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讲。”杨伦急了,忙问:“什么事情?”
杨武想了想说:“南宫大将军,每年都会回京都一次,以前打仗,他经常五六年都不回去,但是自从他重新接任大将军以后,每年都要回去,有点蹊跷。”杨伦反问:“会不会是他跟皇上的约定?”杨武摇摇头:“按理说,你阿父现在名义上是没有儿子了,皇上应该对他更放心啊,为何那么麻烦,要年年回去呢?也许是我们多心了,但是边关也没有传出任何不好的消息。”
杨伦点点头,也许只是阿父想念阿母吧。杨武说完就告辞了,他们名义上是亲兄弟,其实连杨武到底是不是杨修文的亲儿子,杨伦都不知道。
羽茹及时的进来了,他泡了热茶,给杨伦倒了一杯:“今天喝了不少酒,喝点茶解解酒气吧。”
杨伦面无表情的说:“我想静静。”羽茹看了一眼杨伦,也没有多说话,出去了。杨伦内心痛苦,却无法表述,他只想独自发泄心中泪。
到了晚饭时分,杨伦好像没事的人一样,重新换了衣服,去前厅陪父亲吃饭。杨家的晚饭,只要都在家,他们必然会一起用餐,席间,大家会相互聊一下最近的事情,避免有什么消息错过。
杨修文是一个谜一样的男人,府里没有女主人,一切事务,都由一个叫杨云的女子打理,杨伦和杨武都叫她杨姨,至于跟杨修文是什么关系,他们也不得而知。
父子三人吃着饭,身边的丫鬟都退下了,只有杨姨在一边伺候。杨修文看了一眼杨伦:“你阿父的情况,你哥哥都跟你说了吧。”杨伦点点头。
杨修文边夹菜边说:“有赵虎代威和秋无声在,你不必担心。你阿父筹谋半辈子,只是为了北朝的领土,你只要好好的办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其余的不必担心。”杨伦沉默的吃饭,没有回答。
杨修文又问:“你去了连科家聚会?”杨伦点点头:“是的,户部家用上了一种新媒,耐烧,烟灰很小,我怀疑他们又发现了新矿。”杨修文点点头:“我们也有怀疑,已经派人去打探了,只是马上下雪了,估计等到消息,又是几个月以后的事情了。”然后又问:“你见到了安娜小姐?”杨伦点点头。
杨修文看似无意,实则有意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