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里昼夜变化快,伤口也愈合速度也算快。
警笛响彻。
大楼门口外围了许多人,林柚被黑色的裹尸袋抬出。
门口人们说着闲言碎语,然后不怀好意的笑起来。
“哎呦,这小姑娘可不是什么好人啊。”
“可不嘛,那什么小巷子都有她没穿衣服的广告。”
警察戴着白色手套简单拍照取证了之后,吩咐一边的同事了几句。
“没有外伤,看着是在家意外死亡就这样吧。”
这时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传来。
“不可能。”
看着那看上去脏乱狼狈不堪的女人,警察皱眉露出嫌恶。
一个死了都没人收尸靠卖为生的女人,草草了事是他们心照不宣的惯例,哪来的多管闲事的人。
白天的林柚死了是真正林柚死了,鬼之间是不能互相杀死的。
在顾朝歌的一再坚持下警察只能立案调查,但是怎么都是走个过场。
独居女子死亡第一怀疑对象自然就是那个一层的流浪汉,柏白被带去审讯问话奈何这人疯疯癫癫的精神一看就不正常。
有时候调查一些身份背景还真的是警察局好用,靠着顾朝歌死缠烂打三寸不烂之舌硬生生将二人查了个遍。
“喏,这两个人的资料都在这里了,林柚是个孤儿没家人,尸检需要家人同意,就是你跟她关系好也别折腾了。”
林柚死时没有外伤,面带笑容的躺在家里的床上,旁边放着一盆夹竹桃。
顾朝歌再次回到案发现场,发现林妙妙居然也在。
她抱出躲在柜子里的林妙妙,本来还在挣扎的林妙妙看到她腹部的伤口,便停止了挣扎。
顾朝歌翻了下冰箱用微波炉热了杯牛奶递给她。
“你怎么在这里?”
白天的林妙妙和她并不熟,她小心翼翼的不开口最后还是忍不住眼泪在眼眶打转。
“我妈妈她死了,我可以确定有人害她…可是我说的话他们都不信……”
林柚…林妙妙……
顾朝歌再次翻开林柚的日记本,她在日记本中写了很多,她是什么懵懂无知爱上一个社会青年,然后一步步被骗开始圈男人钱。
在十二年前她曾有过一个女儿,被她丢弃在福利院。
亲爱的妙妙我能给予你的爱并不多,只愿我的女儿莫要重蹈我的覆辙,能灿烂的活在阳光下。
楼下,陈大队长正准备收队,“哎,真的累死了,大老远跑郊区这一趟……”
楼梯口顾朝歌笑的得意,“陈大队长劳驾您再辛苦辛苦,我申请尸检和DNA检查。”
林妙妙坐在警察局走廊上,乖巧白净又瘦小的女孩倒是容易遭人心疼,一边的女警察贴心给她披上毯子,还有一杯热茶。
“小朋友阿姨这没热巧了,咖啡你又喝不了,这热茶你先应付一下。”
本来是一番好意却被路过无罪释放的柏白突然扑过来打断,一杯热茶一半撒在他的手上一半撒在林妙妙的手臂上。
孩子很快的放声大哭起来,一下子柏白成了众矢之至,警察蜂拥而上将他控制。
可柏白嘴里却一直在念叨,“二丫头不能喝茶的,她有哮喘,不能喝!不能喝!你在害她!”
突然他像一只困兽扑笼一样怒目圆睁瞪着那个女警察。
“就是你想害我女儿!杀了你!”
顾朝歌刚才远远看着没动,林妙妙现在的反应太像一个正常孩子了。
总之是自己让林妙妙去哄骗柏白的,只是她干的不地道。
“白大哥你冷静一下,你的二丫头在六年前已经因病去世了,这是林妙妙。”
显然柏白还在疯癫无法认识到这个现实,顾朝歌蹲下身来让自己的视线与他平齐。
抬手是清脆的巴掌声,“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恢复神智的柏白一边唾骂着顾朝歌一边试图拳打脚踢,早预料到他的反应,顾朝歌快速闪身抱着林妙妙哄,把她当成自己的挡箭牌。
警务室里,一群警察在骂骂咧咧。
“你说这叫什么事,这一窝没一个好东西,除了那个小孩子可怜点,这案子办了赶紧给她送去福利院吧。”
顾朝歌走近关押柏白的小屋子,“你被保释了,跟我走。”
柏白还是一如既往地情绪激动,顾朝歌汗颜,真是没有头脑的莽夫。
“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