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槐树下,槐树花一大串一大串像葡萄,偏这花是清淡的疏离的,微风一摇白花花的一大片。
花瓣纷飞二人对立,顾朝歌一袭白色长裙,涂肆意身着地府黑色通勤袍,只是那腰间别的梵文令牌倒是看不出他是个什么官。
黑白相撞,连衣角都勾起缠绕后很快分开,气场意味不明。
二常见状立刻脚下抹油溜之大吉。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徐星哲呢?”
“如你所见因病去世。”
顾朝歌的语气已经带上微怒,“我要求重新兑换奖励,你的那五千万我顾家出。”
看着如此在意他人的顾朝歌,涂肆意有一瞬的愣神,很快他又恢复吊儿郎当的样子。
“这五千万你可不出了,五千万的功德我已经分给了那些人,徐星哲他人世的路已经走完了。”
她盯着他唇线紧绷,透着一股不赞同的怒气,“五千万的功德为什么徐星哲没有?明明他也跟我一样通关,就算他没有奖励,那我也有权利,决定我的奖励给谁使用,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尽管涂肆意说的也并没道理,救一个人可能于事无补的人还是救五个这笔账,她也能算得明白可偏偏叛逆心在作祟。
涂肆意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顿了顿说,“你当真这么在意他?”
他也不知道怎么就问出了这一句话开口他便后悔了。
二人的记忆飘渺到五年前。
春日的光影错综打在那俊秀的面庞,男人呼吸平稳侧靠在她的肩头,时不时砸吧嘴看上去睡得很安稳。
她低头看他,他们的距离很近只要再靠近一点便会唇瓣相贴,但那是当时的她不敢跨越的。
“哟~贪图起师傅的美色来了?”
被发现,她很快故作镇定的转头,竟是不敢再去看那双近距离跟她对望半眯着的黑眸。
想到此,她气性便翻涌至上,她惯是个聪明的当然知道怎么说出最戳心窝子的话。
顾朝歌口吻嘲讽,“怎么?你也会在意我喜欢谁?你不是说不喜欢我嘛,那守我十八年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五年前,一棵槐树下,春风拂过带来些痒痒的毛絮,勾的人心也痒痒的。
那时的顾朝歌生来便比同龄小孩成熟许多,成长环境让她很慕强,看着永远能挡在她身前的师傅渐生倾慕之意。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他看她的目光是独一无二的特别。
鬼使神差的顾朝歌回望着他的眼眸,问他,“你是不是喜欢我?”
少女第一次的悸动却遭到了拒绝,可顾朝歌相信自己的判断,仍然觉得他就是心属于她。
仅此那一次,她放下所有的骄傲,追着他,向着他,看着他。
可得到的答案却是涂肆意淡淡的摇头,“小鬼别闹了,我有此生无法辜负之人。”
她很快反应过来,他的眼神究竟是在看谁,骄傲如顾朝歌,她怎么会允许自己被当作他人的替身?
槐树下顾朝歌再次看着那男人的眼睛,这一次她没有少女的心动也没有情窦初开的慌乱,只是恶劣的重复着当时的话。
“骄傲如我,我只喜欢你一次,既然你拒绝了这辈子我都不会再喜欢你。”
“许星哲对我而言重要啊,怎么会不重要。”
她有些负气的捕捉着男人眼中细微的神色,可偏偏他却将她先行看穿。
“我知道了会安排你们见面的。”
一拳打在棉花上,忘川河下拿出傀儡木偶清洗的顾朝歌心不在焉。
这时,孟婆走了过来。
“见过顾小姐。”
孟婆看她眼神带着几分熟悉和敬重她不太明白,只是心绪杂乱也没细想,权当,是因为师傅的原因。
“我奉命来帮小姐恢复卡牌。”
她将卡牌递出,指了指还有那个已经被清洗干净的木偶脑袋。
“那就拜托了,我想将他的能力融合在卡牌里。”
孟婆心领神会,“我这可能还需要一会时间,小姐你先和牛头马面去见见那个少年吧。”
热闹非凡的都城大街,眼下泛着乌青的少年正和三个鬼差坐在一起搓麻将。
徐星哲倒不是很爱玩,看上去就是三缺一被拖来的。
他问各位前辈,“我们这么投机取巧真的好嘛,现在不应该是工作时间?”
“亲~”一名鬼差答道,“你见谁上班不摸鱼的?”
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