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满月瞳孔猛然一震,头唰一下看向男人。
??
眼睛明明是闭着的。
难不成是在做梦?
啧啧啧,梦的都是些啥玩意儿啊。
没想到整日里装的仪表堂堂,正人君子。
背地里却是个做春梦的老sp嘛。
她悠悠地抽回手,一溜烟的跑了。
床上的人羽睫微动,苏醒过来。
意识逐渐恢复。
这一觉,睡得很沉。
他揉了揉太阳穴,眸光幽深了几分。
他隐约记得做了梦。
片刻之后,记忆如翻江倒海般涌来。
吻、腹肌、流鼻血、暖床……
这些不堪入目的词汇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奇怪,他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德福,替朕更衣。”
德福推门而进,目光定在顾南风的脸上,
“哟,皇上您流鼻血了?可是龙体不适?老奴这就去宣太医。”
“站住。”
德福停下步伐。
他往鼻子处摸了摸,隐隐摸到一处突起的地方,应是干掉的血迹。
德福还是一副要去请太医的架势,
“怎么好端端的,会流鼻血?是不是皇上最近有些上火?”
“李太医最是擅长上火之症,要不老奴……”
话还没说完,便被顾南风一个抬手,给打断了、
示意德福不要声张。
他只是淡淡说了句,“替朕更衣吧。”
德福只好乖乖的伺候更衣。
顾南风自然的张开双臂,神情若有所思。
这是他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流鼻血,还是在睡着的时候。
难道说,是那个梦,让他有些意乱情迷,这才流了鼻血?
该死,就不该做那个梦!
下了早朝,顾南风直接去了乾清宫。
德福过去的时候,正瞧见他一脸疲惫的坐在桌案前批折子。
“皇上,奴才今日早朝就看您有些不对劲,这是银耳燕窝粥,龙体重要啊皇上,先休息会吧。”
德福说的没错,他从早起到现在。
脑袋一直昏昏沉沉的,身子也疲倦。
整个人没啥精神。
想着明日就是南凉王子和使臣进宫的日子了。
他扶了扶额头,“去宣太医。”
“嗻。”德福退下。
德福领着太医赶到的时候,顾南风正在闭目养神。
“微臣参加皇上。”
“免礼,朕今日身体不适,疲惫困倦,章太医来给朕诊诊。”
少顷,章太医瞳孔微微一颤,
“据脉象来看,皇上您的龙体有用过迷药的迹象,而且照目前的形势看,这迷药的量十分的足。”
“迷……迷药?谁这样大胆,竟敢给皇上下药?”
德福面露惊色。
听到迷药,顾南风眸光一沉,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记得昨夜的梦里,江满月亲他的时候,他是有意识的。
但是他无法醒过来。
所以才只能任由她到处点火。
现在看起来,怕不是中了迷药的缘故。
若真如此,这个女人简直胆大包天!
竟使出这样下三滥的手段。
“章太医,依你看,朕最近会不会有上火之症,比如流鼻血?”
“以老臣多年的医术来看,圣上的脉象是浮脉,乃是吸入过量迷药所致,安心静养一段时间即可,而上火是数脉之象,圣上并无此脉,故大可放心。”
看来他猜得没错,晨起他脸上的鼻血并非他的。
而是江满月流下的。
这个女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竟敢给朕下迷药,
还……还轻薄朕?
“昨夜是谁值班的?”
德福:“回皇上,昨夜是小丸子值班。”
顾南风:“去把小丸子叫来。”
半个时辰后,德福领着小丸子来到乾清宫。
“怎么去了这么久?”顾南风眉头微蹙。
“回皇上,奴才先是去了太监所,可没找到,又问了掌事公公,说是小丸子去了内务府领份例银子,奴才又往内务府跑了一趟,谁知又说小丸子刚走,往储宁宫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