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王厚,王厚已经年近五十,大半辈子都在这熙河路上,皮肤已经被晒的黝黑,但是并不像武夫一样膀大腰圆,一身青衫,倒像个教书的夫子。
王厚将书放下,仔细端详着刘法,他想知道官家为什么任用此人,勇武吗?西军勇将如过江之鲫,以勇武敢战闻名的车载斗量,这不足以让官家任命他为陇右都护。一想到自己父子两代辛苦经营,要经略青唐的战略,现在却是由此人来实现,心里一股无名火升起。
王厚将书卷起,淡淡的问道:“本帅在熙河路,都已经听说过刘帅的威名了。但是青唐可不是陕西,地势极高,山岳河谷纵横,刘帅打算如何经略青唐啊?”
王厚早就盘算好了,要是这刘法真是个只知道蛮干的武夫,自己一面卡住陇右的辎重,一面立刻赶赴东京,就算是这顶乌纱不要了,也绝不能让一个莽夫毁了他们父子两代的谋划。
刘法恭敬的说道:“某不过河东蕃将耳,些许浮名,传入官家耳中,官家错爱,令某都护陇右。才微略小,不足以担此重任。如今天下谁人不知,论对青唐的了解,无出王帅之右的。某此来就是求教于王帅的。”
说罢掏出种师中的书信,递给王厚说道:“王帅,这是种帅托末将带来的书信。”
王厚打开书信看了后,轻轻一笑说道:“种端孺不如乃兄多矣!以为本帅是何许人也?置国事于不顾吗?”
说罢看着刘法说道:”先说说你怎么打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