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走进浴室，冰冷的水冲刷过身体，从白皙的皮肤上滚落。

从答应那天起，她就知道必须做到这一步。

但真到了这时候，姜莱才发现，羞耻和恐惧比她想象得更浓。

她抱紧小臂，身子微微发颤。

隔着水帘，姜莱看见洗手台上一把剃须刀，他似乎喜欢这种比较老派的东西。

决定就在一瞬间，等姜莱回过神来，那把剃须刀已经在手心里握着。

刀片锋利，泛着一点森冷的银光。

清冷的眉眼压下一丝狠劲，手腕一转，剃须刀狠狠从大腿内侧划过。

伴随着刺痛，鲜红的血瞬间冒出，蔓延进那些未干的水珠，顿时，血水顺着白皙的腿流下。

一旁的花洒还没关上，水雾喷得整个浴室朦朦胧胧。

疼痛刺激着姜莱，门外传来一点脚步声，她一惊，眸子微微颤动一下。

剃须刀放进洗手池冲洗，放回原位，收回手一瞬间，不小心带到了洗手台上的瓶瓶罐罐。

玻璃的护肤品砸在地上，碎片四溅的。

白色的面霜跟地上的血水混在一起，满地狼藉。

正想蹲下去捡，门被人一把拉开。

自己……没有锁门吗？

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门边，姜莱本能地抱住身子，后退一步。

霍聿琛的目光从地上扫过，冷喝一声，“别动！”

说完，将人扯过，然后弯腰一把抱起她，将人放到洗手台上。

他跨过玻璃碎片去关花洒。

瓷砖冰冷的寒意从皮肤渗进，姜莱不自在地挪了挪屁股，一手挡在身前，一手去够架子上的浴巾。

霍聿琛将浴巾拿过，扔在她肩上，目光落在她的大腿内侧。

一边是当时见过的墓碑纹身。

一边是往外冒着血的伤口。

神色晦暗不明。

许久，手捏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齿。

“不是玻璃碎片？

姜莱，你故意的。”

“不想被我睡，所以故意的！！”

……

第38章 做错事的人，是要罚的

“不想被我睡，所以故意的！！”

声音如淬了冰，他手指用了些力，将她柔软的下巴捏出白印。

字字冷冽。

他最厌恶人在自己跟前玩这一套，欲擒故纵、反复无常。

姜莱看着他阴沉的眼眸，能感受到摄人的怒气。

她微微抬起手，搭上他撑在身侧的手臂，语调绵软。

“我不是故意的，很疼，我怕疼的。”

“呵，”霍聿琛气笑了，“怕疼？当初从我车上跳下去，死都不怕，会怕疼？”

姜莱无意识地舔了下唇，眼神湿漉漉地看着他。

没记错的话，自己装傻的时候，霍聿琛很喜欢这眼神。

“我，我就是想稍微整理一下自己，你知道的吧……”

“咳咳，毕竟是第一次，我，我刮刮腿毛。”

霍聿琛低头，目光落在光洁白皙的双腿上，显然是不信。

转而又看见还在往外冒血的伤口，脸更黑了。

真下得去手！

他扯过几张纸巾，按在她流血的地方，姜莱一下僵住了身子。

她肩上披着浴巾，只盖到上半身，所以……下身是……

“我自己来。”

被扫了兴的人低吼出声，语带警告，“你他妈动一下试试！”

直到换了两次纸，伤口的血才缓住，那道伤又细又深，落在娇嫩的皮肤，分外刺目。

霍聿琛拧着眉，将她一把抱出去丢在床上。

“坐着别动！”

说完，摔门离开。

姜莱呼出一口气，至少能缓两天。

她呲了一下牙，疼疼疼！

刚刚着急的，下手重了，她勉强撑起身子，把睡裙套上。

离开的人很快回来，手里拿着药箱。

他翻翻找找，拿出一瓶医用酒精，一把掀开她裙子，不客气得对着伤口喷去。

酒精渗入伤口，刺激的疼突然炸开，腿缩了缩。

“现在才知道疼了？”

两指挖出一点药，抹在她伤处，又用无菌敷贴贴上。

“还，还行。”

水珠顺着她的发尾滴下，将睡裙胸口晕开一片微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