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中间不可能没有缘由，所以试探一二。

“顾老夫人说得是，我和莱莱一家，她自然是向着我，顾家这事既是在万象西港发生，于情于理霍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霍聿琛神情突然的变得愉悦，连身子也坐正了起来，“既然其他几家都担心，不如各自调查，满意了？”

“琛哥，我没意见，”陈焰第一个举手，脸上笑眯眯的。

贺川自然站在姜莱那边，从进来起，两人没有说上一句话。

此时终于交汇了一个眼神，姜莱略略垂眸。

“霍家既然说查，这事我们贺家也无意见。”嗓音温润，一如多年。

霍聿琛冷笑一声，起身踢开椅子，“没事就散了吧，还得跟我老婆回去补觉，以后这种小事别来烦我。”

他一把拉起姜莱，揽着她腰往外走去。

姜莱挣了一下，根本挣不开，走至门外，她拧眉，“霍聿琛，我去下洗手间。”

男人凝着她片刻，才松开了手，姜莱匆匆离开。

如果说她对所有人都坦然，那唯独对贺川，让他看见自己这模样，终究是有些难言。

也许是难堪，又或许是她终究走上了一条自以为是的捷径，却并不快乐。

姜莱出来时，就看见那道颀长的身影，浅灰色西装，静静靠在墙边。

她深吸一口气，走过去，“贺川。”

贺川站直了身子，神色温柔地看着她，“想着见都见到了，就跟你打个招呼。”

他一只手插在口袋里，控制着不让自己伸出，目光落在姜莱痕迹暧昧的脖颈上，说不出的滋味。

“姜莱，只剩三个月了。”

“我知道的，别担心我，至少现在姜家老宅和舒和都重新回到了我手中，不是挺好的吗。”

“那……你开心吗？”

外界无数声音，只会说姜莱本事，攀上霍聿琛，拿回姜家，教训亲爹。

说她意气风发，一朝翻身。

却第一次有人问她，是否开心。

姜莱目光闪烁了一下，微微偏过头，“不重要的，至少现在我很安心。”

不再日夜煎熬地想着姜家在那几个人手中，被他们糟蹋。

她很安心，所以开心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好，照顾好自己，我从玉山回来了，有什么事记得到贺家找我。”

“嗯。”

贺川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姜莱呼出一口气，喉间似乎有什么梗着。

有些时候，人就是这样，明明受了天大的委屈也能倔强忍着。

但受不了一点点的关心。

好像一句关心的话，就会摧毁铸造起来欺骗自己的盔甲。

她转身回了洗手间，想冷静一下。

冰凉的水冲刷着略微苍白的手背，腕间的伤痕因为袖子拉扯上去露出一半。

真难看呢。

她关上水，抬头的一瞬，腰身被人用力扯住，男人凉薄的眉撞入眼眸。

姜莱被一把扯进隔间，闭仄的洗手间被男人高大的音填满大半，她不得不靠在身后的瓷砖上。

“霍聿琛，你疯了！”

“呵，我疯了？别忘了你才是疯子，”有力的手紧紧扣着她的腰，不让人动弹，强势的压迫感席卷而来。

两人本就在冷战中，姜莱厌烦了他不时的发疯，特别是这副咄咄逼人的模样。

她冷声喝道，“放开我。”

霍聿琛声音冰冷，咬牙切齿，“怎么，放开你，让你跟你的老情人叙旧？”

“我们只是打了个招呼。”

“莱莱，我不喜欢别人背叛我的感觉，”低哑的嗓音落进姜莱耳中，他一手抚上她的脸，动作温柔地像摸一只乖顺的猫。

姜莱抬起头，看向他黑沉的眼，不知道为什么，从那里看出一丝妥协。

“恨我吗？”

那天晚上，姜莱的话让他辗转失眠几个晚上。

自己是得了什么毛病，非要在意这个女人的感受。

姜莱自嘲笑了一下，“对霍总来说重要吗？该回去了。”

“先回答我。”

身子被大力压住，霍聿琛紧贴着她，姜莱觉得他整个人重量都压了上来，“霍聿琛，别闹了。”

男人固执捏着她手腕，没有移动分毫。

姜莱蹙眉，心头火起，“霍聿琛，你只会这样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