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鸣啊~你爸爸妈妈又没有来嘛?”
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了眼前,但奇怪的是,看不清她的脸,只看见红艳的嘴巴在一张一合。
身边顿时响起了欢声笑语,江时鸣迷茫的站在中间,周围都是爸爸爸妈妈陪同着孩子。
每一个都看不清脸,却能清晰的听见他们的笑声,感受到他们快乐的氛围。
江时鸣尽力的去看,却怎么努力都觉得眼前有一层朦胧。
他突然狂跑起来,眼前出现了白光,迅速成为一个隧道。
隧道的尽头站着一对夫妻。
他跑啊跑,要抓住的瞬间,却猛然掉落……
…………
“唔……”
醒来瞬间,意识从梦境中脱离。
江时鸣微微张开双眼,周围很安静。
额头的虚汗清晰的在皮肤上滑落。
手部传来明显的重力感,江时鸣微微仰起头,谢舒清正压着他的手睡着了。
江时鸣轻呼了一口气,看了眼外面的天气,看样子也是大中午了。
或许昨天陪同他到挺晚,所以江时鸣不想去打扰谢舒清难得的休息时间。
他看了一圈,才发现是躺在医院里。
昨天发生了什么,大抵都记起,但晕后怎么过来的实在是不知道。
但,他清楚的是,这次又惹麻烦了。
刚入职几天,已经病倒两次了。
而且又梦见了从前,又重新掉进梦魇里。
“嗯?你醒来怎么不叫我?”
重感从手部离开,顿时轻松了不少,谢舒清揉着睡眼朦胧的双眼看着他。
江时鸣:“刚醒而已”。
谢舒清伸了伸懒腰说道:“你不知道,昨天吓死我了”。
江时鸣撇过头闭上了眼睛,他不想听别人帮他回忆丑事。
“你chua得一下就倒在了地上,然后我就叫旁边的人帮忙,最后还是几个保安七手八脚的把你送过来的,季裴执理都不理!”
“虽然你们没有实际的关系,但好歹也是你名义上的老公啊,怎么这么绝情……”
谢舒清声情并茂的说着,情绪很激动。
“在聊什么呢?”
两人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白翰书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就站在不远处歪着头望着他们。
谢舒清:“啊?没什么”。
昨天白翰书还叮嘱过他不要在医院大声喧哗,今天便被抓了正着。
白翰书走到江时鸣面前,帮他调整了床位的高度。
白翰书:“感觉怎么样?”
江时鸣:“头有点晕,身体有点无力。”
白翰书:“嗯,等会我再开点药给你,上次我跟你说过了,不要过度伤身,你身体本来就不行”。
“上次?!你们认识呀?”谢舒清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有些震惊的叫起来。
“嗯,算是半个朋友。”江时鸣解释道。
白翰书:“的确如此。”
江时鸣:“除了你们之外还有人来过吗?”
两人几乎同时摇头并回答:“没有”。
江时鸣:“白医生,拜托你一件事情好嘛?”
白翰书:“你说吧!”
江时鸣:“要是有人问起我为什么会这样,说只是发烧就好。”
“好……”白翰书虽然不理解但还是答应了。
江时鸣只是害怕会影响到契约,毕竟他是需要稳定的omega信息素。
他心里希望这副身体能撑过一年,日后再做打算。
“时鸣?!”林百薇慌里慌张的进来,在她这种处事不惊的人身上难免有些失态了。
季裴执拿着一束鲜红的玫瑰花面无表情的跟在后面。
“看来你要忙了,我先走了,有事叫我。”白翰书帮他整理了一下被子角,绕过林百薇和季裴执离开了。
谢舒清看见他们进来立即站了起来:“姐姐……好!!”
林百薇看着他说道:“你是上次那个伴郎?”
“是的……”
“谢谢你照顾我们家时鸣”
“应该的应该的………”
季裴执绕到床头柜那边,把鲜花放在了上面。
鲜红色与虚弱的江时鸣衬起来,让江时鸣顿时看起来苍白了不少,易碎感随之而来。
很不应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