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顾冬他们这群人安顿好,陈水民就往家里赶。
今天可累死他了,凌晨4点就起床准备去县城接人。
为了省钱和票,他们一路上更是滴水未沾。
原本以为很顺利的一趟行程,硬是让他们在火车站等了整整四个小时,才接到知青和下放人员。
幸好这两批人都坐同一辆火车,不然他们父子俩还有得折腾。
一进门,陈水民立即从水缸里面舀了一大瓢的水,咕噜咕噜的直灌。
直到一整瓢水都喝光,他这才大大的呼出了一口气。
喝完水以后,陈水民直接去了厨房,他的妻子王春花肯定给他留了午饭。
他从铁锅里拿出一份一直温着的米饭,说是米饭其实也就是杂粮饭。
上面铺了一层厚厚的菜,肉只有几片。
不过陈水民也不嫌弃,他直接坐在厨房的门槛上,大口大口的扒着饭。
他不时回头望一望门口,心里纳闷大儿子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不知道是不是那群知青出了什么问题。
陈水民觉得他今天不止身体累,同样的心也很累。
一回村就碰到了这种事情,真的让陈水民头秃。
他坐在门槛上,边吃饭边琢磨着王狗子的行为。
越想越觉得那家伙有点可疑,于是他三两口就把饭给吃光了,把碗往灶台上一放。
他随手抹了一把嘴,边嚼着饭边往他爹陈小王的屋子走去。
陈小王以前是队里的村长,已经退下来好几年了。
前阵子因为受了凉,加上年纪大,已经病了两三个月。
之前陈小王更是有连续好几天昏迷不醒,家里都已经开始为他准备后事了。
结果家里的人没有等来他咽气,而是等来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当然这个秘密目前只有陈水民知道,毕竟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陈水民敲了敲陈小王的门,“爹,我回来了。”
门内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声音里略带无力,“进来吧。”
得到陈小王的允许,陈水民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爹,你今天好点了吗?”
陈小王本来就倚在床上,看到自家儿子进来,连忙拍拍床沿示意他坐过来。
“还行,你今天出去这一趟可还顺利,我咋隐隐约约听到村里有吵闹声?”
“接人还挺顺利的,就是火车不准时,多等了一点时间。刚刚外面是王寡妇和狗子娘吵了起来。”
陈水民替陈小王整理了一下背后的枕头,好让他枕得更舒服一点。
“爹,知青里出现一个女娃子,跟你说的对不上。”
陈水民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放得尤其的低,他几乎是靠在陈小王耳边说的。
陈小王点点头,没说什么。
他抬抬眉头,示意陈水民接着说下去。
陈水民接着说道:“那个未来省长倒是没变化,妻女也被带过来了。只是这次多了一个物理学家,据说跟省长有关系,看着像是亲戚。”
陈小王再次点点头,他拿起旁边的烟杆子,闻了闻烟斗的味道。
他这身体不好,家里的小辈们也不给他烟抽,他这几十年的老烟枪,也只能靠闻闻味道解解馋。
再加上他也知道抽烟不好,因而小辈们不让他抽,他也就遂了他们的意。
还没等陈小王多思考这样的变故,陈水民又给出了另一个爆炸新闻。
听着自家儿子的描述,陈小王一下子坐直了身体。
“你说的都是真的?”
陈水民看到自家亲爹这么激动,“当时狗子就是这么说的,我一个字都没落下。”
陈小王习惯性的把烟杆子凑到嘴巴,吸着没有任何烟的烟杆子。
陈水民看到陈小王这样,也不敢出声打扰他的思考,而是坐在一边静静的等着。
过了良久以后,陈小王才把烟杆子从嘴里拿了出来。
“狗子也是有大造化的人啊!”
陈水民奇怪的问道:“爹,他这难道不是沾了脏东西?”
陈小王斜睨了自家儿子一眼,心里感叹道还是见识太少了。
“也不知道他那个系统是什么功能?”陈小王自言自语的说道。
他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着实把陈水民搞得一头雾水。
陈小王知道这些跟自家儿子也解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