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生出了一种荒谬的感觉,贾琏这样的人居然能做到这个地步,而不是趾高气扬的找皇帝要这个要那个。
从沉思中走出来,遭遇母后关心的眼神时,李元赶紧笑道:“儿子没事。”
周皇后笑道:“我知道,我想提醒皇帝,贾琏是本朝立国以来,办事能力最强的一位臣子。.d.n\s+g/o^m~.~n*e?t~你父皇在的时候,任何难事首先想到的就是他。”
李元点点头,不再提贾琏,而是配合周皇后吃了晚饭,这才起身离开,回到乾清宫。
“胡敏啊,关于贾蓉给李亨定期送钱的事,你怎么看?”李元拿起奏本,突然的问了一句。
“圣人,奴才不懂这些,只是从卷宗里看见了此事,据实上报。”大内总管胡敏,因为这个问题,吓的瞬间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发现了问题,上报于朕,是你的本分。”李元笑了笑,提笔在贾琏的奏本上批了两个字,如旧!
李元在适应皇位的时候,贾琏也在试探着如何与李元相处的分寸,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当今的想法如何,目前还看不出来。
得到回复的贾琏,照常回去上班了,先到工部的时候,门子差点没摔倒,随后一脸惊喜的上前见礼:“小的给大人请安!”
贾琏笑了笑,摆摆手,信步回到办公室,这里一切如旧,屋子里收拾的很干净,贾琏私人的东西,也都摆在原位,没有被收拾走。
这就很不错了!
刚坐下没一会呢,两位侍郎联袂而至,进来喝了一杯茶后,告辞起来,各自忙碌去了。
随后工部的一干官员,陆续来拜见。
一切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
午饭之后,宫里来人,新君李元召唤。
贾琏谢过前来的内侍,简单收拾一番,跟着进宫去了。
再次踏入乾清宫,贾琏恍惚了一番,站在门口看着一切,再看看站在前方的李元,上前参拜。
李元上前扶起道:“朕观先生适才有恍惚之感,不要紧吧?”
贾琏摇头:“物是人非,不免伤怀!”说着话,眼睛又红了,扭头擦了擦眼角。
李元嘴上不说,心里很是有感触,父皇留下的旧臣中,大概也就剩下先生一人依旧在念念不忘吧。
示意赐座,李元与贾琏对面而谈。
“先生,朕这些日子,虽然没见到先生,耳边却没少听到先生的名字。”李元的开场白非常直接。
贾琏听了微微一笑道:“这再正常不过了!”
李元听了也是微微一笑:“他们当朕是三岁小孩呢,以为几句好话,就能从朕这里拿走本属于国家的财富,真是痴心妄想。”
贾琏听了微微坐直了身子,冲虚空抱手道:“陛下能明白先帝的苦心,微臣深感欣慰。先帝信任微臣,允许臣胡闹,才有了这一番局面。很多东西都是新生事物,微臣愿意称之为国企!”
李元听到国企这个词,忍不住来了兴致:“先生慢慢道来!”
贾琏很认真的解释了国企的概念后,很严肃的表示:“如果是朝廷是一艘大船,那么国企就是朝廷的压舱石。国企在,大船稳,国企落入私人之手,则大船失去重心,难抵风浪。”
李元听的很认真,这些概念,以前贾琏是从不说的,此刻真是带着求学的心情在请教:“还请先生说的更仔细一些。”
贾琏有足够的耐心,所以不紧不慢的继续:“按理说,朝廷最佳的压舱石本该是土地、矿产这一类搬不走的不可再生资源。然则本朝立国之初,土地私有,太祖只是规定了矿山为朝廷所有,现实也已经被民间侵蚀的极为严重。想要改变,就一定会遭遇强烈的反弹。先帝之时,土地兼并严重,朝廷财政收入日渐减少,不足满足国家用度。所以才另辟蹊径,开铸银币,设银行收天下白银为铸币之用。再有就是开海,取海外财富为己用。”
李元听了觉得仅仅靠脑子记不够了,转头对起居郎道:“这段话誊抄一份呈来。”
很快一份记录送来,李元递给贾琏道:“先生看看,有无错漏以及歧义?”
贾琏接过后,先看一眼起居郎,看着这位年轻的官员一头是汗,这才低头看誊抄的稿件,看完后笑道:“并无歧义!”
李元这才交给身边的胡敏道:“收好,朕回头要仔细阅读的。算了,还是取炭笔和小本,朕亲自记录。”
贾琏见状笑道:“陛下,研发厅有能工巧匠,制作了钢笔,目前还在试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