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栖月把女修禁锢住,抱在怀里,冷冷地看了眼谢蕴,不用想,她都知道肯定是谢蕴做的,谢蕴不允许有任何人伤害顾清漪。
谢蕴对上薛栖月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这人好像一眼就将他看穿了。
他捏紧手心,这种感觉很不好受,这人他不喜欢。
不舒服,就要毁掉。
顾清漪奇怪地看了眼薛栖月,还没来得及说话,薛栖月已经抱着那个女修匆匆忙忙离开了。
慕云初看了那几人一眼,目光最终停留在神游天外的谢蕴身上,然后扭头去追薛栖月。
这个谢蕴,有古怪。这是慕云初的直觉。
薛栖月抱着疼痛不已的女修到了药堂,药堂柜台上坐着一个头发窝成一个圆溜溜丸子的年轻修士,看到她们神色匆匆,也是急忙问:“出什么事了?”
女修咬着牙,脸色惨白,额头落下大滴冷汗:“不知道,就是疼……”
她浑身都疼,明明刚刚还好好的。
薛栖月也摇头:“她突然就这样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当时离得远,薛栖月没看见谢蕴对女修的哪个地方出手。
慕云初赶过来,这边已经张罗着把人带去内室了。
内室里,先前在药堂柜台的那个人掀开了女修的衣服,仔细询问她具体哪里痛,又顺着她说的话看了看。
薛栖月和慕云初出去,她们两个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先让那个炼丹师去检查吧。
“怎么回事?”慕云初把书还给薛栖月,“那个谢蕴,感觉怪怪的。”
慕云初觉得自己好像看到是谢蕴动的手,但是太快了,她有点不确定是不是看错了。
薛栖月看了慕云初一眼,不知道该不该说,但又想到谢蕴会对付每一个和顾清漪不对付的人,慕云初和顾清漪之间也有龃龉,还是说了出来。
“这个女修刚刚不小心撞了一下顾清漪,她旁边的谢蕴不知道做了什么,让人变成了现在这样。”
“还真是谢蕴?”慕云初惊疑出声,“我以为自己看错了呢。”
“你看到了?”薛栖月惊讶地看着她。
慕云初点头,也是凑巧了,她那时候正好抬头,感觉谢蕴手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然后那个女修就开始尖叫。
她们俩讨论的这点时间,里面的炼丹师已经出来了。
她面色凝重地捏着手里的一根针,那根针不是普通的银白色,而是泛着一点幽蓝的光。
“这个东西,你们有看到是从哪里来的吗?”
薛栖月和慕云初对视一眼,她们只是自己看到谢蕴动手,但没有其他证据证明是谢蕴,所以只能摇头。
炼丹师哎呀一声,语气颇为庆幸地说:“幸亏你们把她带来的早,这寒骨针要是待在身体里久一点,可就要坏事了。”
寒骨针,薛栖月和慕云初都没有听说过这东西,炼丹师也没有要继续讲的意思,而是赶紧去那边拿了一颗烈阳丹来。
她们俩跟着炼丹师走进内室,看着炼丹师把烈阳丹给女修服下。
女修惨白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连忙给三个人道谢。
炼丹师看她好了一些,温声叮嘱:“你在这边休息一会儿吧。”
说完,她就先去了外面。
女修坐起来,虽然还感觉有些疼痛,不过已经比刚刚要好得多了。
“刚刚炼丹师说的话我也听到了,谢谢你们及时把我带了过来。”
她当时疼得很,只记得薛栖月把她抱起来,一路跑到了药堂。
“你看到自己是怎么中招的吗?”薛栖月试探地问了一下她。
女修疑惑地皱眉,她一开始只是不小心撞到了顾清漪,褚琉西说了她两句,然后她就突然感觉疼了,没看到有什么人对她动手。
她跟周允礼褚琉西无冤无仇,那个玄机宗弟子也不认识,难道是顾清漪?
“是谢蕴,你小心点他。”薛栖月提醒她一句。
女修惊讶地啊了一声:“谢蕴?”
“就是顾清漪旁边那个玄机宗的弟子。”
这下子女修更加懵了,“可是我跟他都不认识。”
薛栖月递给她一个无奈的眼神:“因为你撞到了顾清漪。”
女修明白了,敢情那个谢蕴,就是个眼里只有顾清漪的疯子,她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碰上顾清漪和谢蕴这两个人。
主要是她还没证据,这件事想告都告不了。
“他敢做,肯定也有不让别人搜出那东西的办法,不好对付,所以你小心点,尽量离他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