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里不坏?之前大河村那件事不就是她害你……”褚琉西住了嘴,忽然想起来,大河村那件事似乎不怪薛栖月。
他挠了挠头:“反正薛栖月不是什么好人!”
谢蕴眨着眼睛,默默记下来,原来她也是伤害过顾师姐的,再加上那莫名其妙的感觉,薛栖月这人,得解决掉。
“顾师姐不喜欢的人,我也不喜欢。”谢蕴腼腆地笑着,遮住自己眼中的算计。
“要你多嘴多舌!”褚琉西把人挤过去,他也看薛栖月不顺眼,怎么不见师妹对他这样笑?这个小白脸,每次一开口就让他觉得恶心。
褚琉西甚至觉得,谢蕴比薛栖月还要恶心,真是气死人了。
三人吵吵闹闹到了长老过来才停下,谢蕴一边听讲,一边盘算着怎么解决薛栖月。
顾师姐不喜欢她,他也不喜欢,不过薛栖月现在是长老徒弟,想做点手脚还真是困难,不如再用一次寒骨针好了。
谢蕴眨了眨眼,在寒骨针上加点东西,叫薛栖月神不知鬼不觉地慢慢死去,这样也查不到他身上,而且他还可以把这件事嫁祸给玄机宗那几个蠢货头上。
他仔细想了想,觉得可行,有给他背锅的,那他就能顺利进行下去,而且还可以将自己身上的嫌疑摘除。
薛栖月还没想到谢蕴胆子那么大,顶着掌门的怀疑开始行事。
她现在一直关注之前说不舒服的那个玄机宗男修,一连两天,那个人没再来上早课了。
薛栖月找个人打听一下玄机宗的那些弟子住在哪里,然后就趁着谢蕴不在的时候摸过去了。
“你在干嘛?”蒋覃看到鬼鬼祟祟的薛栖月,也是忍不住出声问她。
薛栖月被吓了一跳,拍了拍心口,“蒋师兄,我散步啊。”
蒋覃打量着周边,“来玄机宗弟子住的地方散步?”
薛栖月掩饰性地轻咳一声,忽然反问:“那师兄来这边做什么?”
蒋覃晃了晃自己手上的册子给她看,“有个好几日没去授业殿上早课的弟子,长老叫我过来看看。”
薛栖月瞬间雷达开启,凑过去,“师兄,我跟你一起啊。”
蒋覃打量着她,“你现在脸上写满了一句话。”
“什么话?”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薛栖月:“……”她那么真诚地去关心人,怎么能是不安好心呢?
“其实师兄说的那个人,是我娘亲的哥哥的嫂子的姑姑的表哥。”
这一听就是胡诌的话,蒋覃忍不住嘴角抽抽,他记得薛栖月的双亲在围剿魔修的时候去世了,也没听说过有其他亲戚,他没说话,抬脚往里面走。
看薛栖月没跟上,又扭头问:“不去看了?”
“去!”薛栖月飞速窜到蒋覃身边待着,“师兄你真是个好人。”
“少来。”蒋覃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薛栖月夸人就感觉怪怪的。
他们推开房门,这边给玄机宗弟子安排的都是单人间,薛栖月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闷闷的味道。
“难道是病了?”看里面没动静,蒋覃疑惑,现在这天也不算太冷吧,而且修士的体质很好,一般是不会轻易生病的。
“咳咳!”
床榻上响起一阵咳嗽声,被子里的人咕涌着想要爬起来,但又作罢。
薛栖月看着自己身上的剑修服饰,没有袖袍,她就简单用衣服遮了一下口鼻,不知道谢蕴用了什么东西把人变成这样,万一传染就不好了,她毕竟只是个练气期小弱鸡。
“谁?”床上的人嘶哑着嗓子问道。
“我是人事堂蒋覃,长老说你缺了两天课,叫我来看看。”
薛栖月站在床边看了一下,那人脸色泛着不健康的黄,嘴唇干裂,说话时渗出一点血丝。
“王敬,你……”蒋覃看着床上那人,忽然就说不出话来了。
王敬挣扎着坐起身,他现在只觉得自己头重脚轻,自从迈入修行,他都记不得多少年没有这种生病的感觉了。
蒋覃伸手扶了他一下,放了个枕头在他后腰那边。
“病得这么严重?”蒋覃觉得有点古怪,但他不是炼丹师,“去药堂看了吗?”
王敬摇头:“我以为躺一会儿就好了,没想到现在都不好动弹。”
甚至于他想运转灵力,都显得不那么顺畅。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薛栖月闷声闷气地问他。
王敬滞涩的脑子稍微转了转,“好像是来天衍宗的第二天,感觉睡得有些不舒服,今天就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