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纷纷拔出刀,不约而同地挡在车马面前。
为了方便行事,出发前夏侯爷就让那一百个侍卫都作便衣扮相,因此,这些山匪并不知晓他们的身份。
不过,这样未必不是好事。若真让山匪知道他们是官家的人,依照如今这些人对官府的抵触,势必会更加不依不饶。
柳修然稳稳地跨坐马背上,目光幽幽地盯着面前这群人。
山匪们站在自家老大身后,个个意气风发。
“马车里什么人?全都给大爷们下来!”
夏侯爷瞧见两个山匪朝马车走去,心不禁提了起来,手紧握着刀柄,下意识想拔刀。
柳修然淡淡瞥他一眼,压住了他的手,低声:“别冲动,他们都是无辜的百姓,做不出伤天害理的事的。关心则乱,你越急,越会适得其反,且再静观其变。”
夏侯爷看了看山匪那打着补丁的衣服,又深深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将微微出鞘的刀又收了回去。
“让你的人把兵器也收起来。”
话音刚落,夏侯爷思忖一会,微微扬手。
收到指令,侍卫们愣了片刻,许久,方才迟疑地将刀重新入鞘。
但是,挡在车马前的动作不变。
这时,两个山匪已经走到马车前,他们厉声吼道:“车里的人出来!”
话音落下,车内没有动静。
许是,他们又凶狠地重复道。
就在两人要动怒时,车内伸出一只白净的纤纤素手。
“瞎嚷嚷什么?夏爷的好梦都被你们嚷碎了。”只见车内走出一俊俏男子,他眉头微皱,朱唇不满地动了动。
两个山匪一下子看呆了,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他们从未见过长得这么细皮嫩肉的男子。
若不是知晓自己性取向正常,他们都要怀疑自己有那种癖好了。
“就是你们吵醒夏爷的?”“男子”的眼光悠悠看向两人,眸中染上一丝不爽。
山匪对视一眼,下一秒做出凶神恶煞的样子,恶狠狠道:“打劫!蹲下!抱头!”
夏甯:“……”
夏甯衣袍微掀,悠悠跨坐在不远处的一块石头上,下巴微抬:“劫财,还是劫色?”
山匪似乎没有料到她会这么问,微微愣住了。待反应过来,他们看向不远处的山匪头子,扯开嗓子:“大哥,他问我们劫财还是劫色。”
那边回了一句:“有什么区别吗?”
面前这两个山匪立马看向夏甯,传声筒似的:“我们大哥说了,有什么区别吗?”
夏甯:“……”这些山匪似乎不太聪明的亚子。
女子随意扯了根狗尾巴草,一双星眸熠熠生辉:“区别大了!劫财没有,至于劫色嘛…”
两个山匪都屏着呼吸,等待着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女子唇微勾,眼神中透着狡黠的笑,素手一抬,指向某个方向,“劫色的话,那就劫她呗。”
两个山匪顺着夏甯指的方向看去,正好见到刚从马车上下来的上官翎羽,下一秒,面上皆有嫌弃之色闪过。
两人只微微瞥了上官翎羽一眼,便又齐齐回头盯着夏甯:“劫她还不如劫你呢。”
这身子一看就弱得不行,风吹就倒的那种,劫回去干嘛?当祖宗供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