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辰:“……”
他说什么来着?他迟早有一天会被秦钰这家伙坑得连亵裤都不剩!
这家伙真是坑死人不偿命啊!
夏甯不禁看向刚刚走到她身旁的欧阳辰,一脸揶揄:“几日不见,没想到我们家辰哥儿还会关心人了?”
欧阳辰憋红了脸,没好气道:“谁关心你了?!不要听这家伙胡说八道,我不过是为了让舅舅放心罢了!”
秦钰朝他做了个鬼脸:“略略略!没想到殿下也有口是心非的时候。”
欧阳辰警告地瞪了他一眼,后者赶紧捂住嘴巴。
糟糕!都怪他一时嘴快,惹怒了殿下,到时候回宫了,殿下不把作业借给他抄怎么办?
夏甯被两人的对话逗乐了,忍俊不禁。
*
云安县城。
夏侯爷一行人陆陆续续抵达县城官驿。
彼时,苟县令推掉了衙内事务,正与一群狐朋狗友在家中胡吃海喝。
几人举杯畅饮,怀里还各抱着一个美人。
“苟兄,你这酒不错啊,花了大价钱买的吧?”其中一位狐朋狗友一脸巴结地开口。
“那是当然,这酒是本官花了重金从关外买来的,珍贵得很,平日里我都舍不得喝呢。”
“你这么一说,我们大家伙突然就不敢喝了。”那人调笑。
“是啊是啊,既然是苟兄的珍藏,我们喝了岂不是糟蹋了?”
苟县令摆了摆手,一脸不在意:“钱这种东西,小事小事,本官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几人朝他抱了抱拳:“苟兄真是豪爽!”
说罢,几人又开开心心地喝了起来。
这时,一个下人匆匆来报,附在苟县令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苟县令脸色一变,身子一哆嗦,整个人险些从凳子上跌落下来。
“快!快去将本官的官服拿来!”他颤颤巍巍地指挥下人去拿官服。
几人见状,不由好奇。
“苟兄,可是出了什么事?”
“出了大事啊!”苟县令一拍大腿,对几人道:“本官还有些事要处理,恐怕今日不能陪诸位畅饮了,改日再聚改日再聚。”
“苟兄请便,那我三人也就此告辞了。”
苟县令微微点头,匆匆穿了官服便神色匆忙地离开。
刚出府门口,便被迎面而来的苟冬希拦住了去路。
“叔父,您可得为侄儿做主啊!您看看我都被人打成什么样了?”苟冬希指着自己肿成猪头般的大脸,一脸委屈。
苟县令微微瞥了他一眼,皱眉:“我现在有贵客要接待,你的事稍后再说。”
“叔父!侄儿都被人打成这样了,您不管我吗?他打得不仅仅是我的脸,还是您的脸啊!”
苟冬希见苟县令没有为自己出头的意思,顿时就急了,连忙将事情扯到他身上。
他叔父最在意的就是面子,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骑到他头上。
这下小白脸肯定是死定了!苟冬希暗暗得意地想着。
苟县令一巴掌拍在他脸上,将他推开,然后急匆匆地上了马车。
那巴掌刚好拍在他的伤口上,疼得他上窜下跳,发出杀猪般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