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已经在催促她们入场。

“刚刚的试镜纸是假的，应该是别的戏的稿子。“褚施乔继续说道。

韩柠面如白纸，整个人无所适从。

褚施乔思忖片刻，快速从韩柠包里搜索出无线耳机，给她戴上，然后替她顺了顺两侧长发。

她说：“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玩的游戏吗？有我呢，放手演。就当旁观的人都不存在！”

韩柠在靠门口的位置落座，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显示正在通话中，耳机里传来褚施乔的声音。

她将手机放进包里，然后把序号牌在胸口别好，闭上眼睛，慢慢调整呼吸。

工作人员说：“1号在哪？……嗯，上来试镜吧。”

韩柠起身走到摄影机前。

之前那个锥子脸的女生就坐在右侧，表情戏谑而轻蔑。给她们错误稿子的人，是她助理吧。

她收回目光，做了个深呼吸，开始表演。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周遭鸦雀无声。

直到表演结束，都没人说话，亦或许只是她听不到。

坐回座位，守门边的工作人员轻声说：“你演得很不错啊。”

她低头浅笑，胸口大石终于落了地。

过了一会，褚施乔出现在门外。

旁人不能入场，她就站在门口，把手放在韩柠肩上，一种无声而坚定的鼓励。

时间一分一秒不紧不慢、优雅地踱步走过，试镜终于全部结束了。

褚施乔活动了一下发酸的双腿，接下来就是宇宙惯例：回家等通知。

她们手拉着手正要退场，有人突然举手站到中间，说：

“我要举报，有人作弊！”

褚施乔探头看去，这不是那个锥子脸吗？

里头的工作人员问道：“什么作弊？谁作弊了？”

锥子脸向韩柠方向一指：

“就她！试镜还找外援，现场指导演戏！不信你去看她耳朵，还戴着无线耳机呢！”

韩柠本就胆小怕事，被人当着面指摘，脸色通红，忍不住低头就躲，看起来更加心虚可疑。

褚施乔三两步走进房间，挡在韩柠面前，说：

“搞什么笑？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她自己本人完成的表演，又没替身代演，哪来的作弊？”

锥子脸细眉竖起，说：

“那你在她表演期间，在楼梯间远程通话指导算什么？

一个演员，几分钟的试镜居然还要人遥控，是看不懂剧本啊，还是不会背台词？”

门口一个戴眼镜的女生遥遥附和：

“是的，我刚刚看到她在楼梯那，对着手机讲戏，应该是在教她念台词吧。”

褚施乔冷笑道：“教念台词？最后就一句台词，还用得着我说，她跟着念？”

“哈～你这是没否认跟她在保持通话了？！”

锥子脸跟逮着敌方漏洞似的，眉飞色舞。

褚施乔索性走到她面前，懒懒地说：

“大姐，我们临时被通知试镜，赶到现场就五六分钟准备时间，还被‘好心人’给错稿子。

韩柠相当于什么状况都不知道地进了这里，我只是在电话里，向她解析剧情而已。

再说，饰演人物的演员，关键只看综合条件合不合导演和主创要求。

至于，她是独自演完，还是在语音对手戏中完成表演，有什么关系？

难道你拍戏时，没有导演给你讲过戏？难道你没有过，在对手戏演员的配合下，演完人物？

敢问您演的莫不都是独角戏？没有导演，没有其他演员那种？”

“你！”锥子脸口齿显然不如她的下巴尖利，哪里拼得过褚施乔的利嘴？

工作人员让她们先安静，侧耳聆听着耳机里的指令。

看来，是隔壁“面试官”有话要说。

片刻后，他说：“这样，你们先都坐回去。”这话是对锥子脸和其他女演员说的。

“你们，现场再表演一次。”这是对韩柠和褚施乔说的。

也行，演就演，怕什么！韩柠从来都是越演越好——

等一下，他说什么？你、们？？？

有她什么事啊？！

对方重复说道：“对，就是你们两个。在现场把‘对手戏’再演一次。否则，对不起，她直接淘汰。”

“……”

自从在疗养院苏醒以来，褚施乔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