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雷出场。田凌霜努力全神贯注的看演唱会。因为距离舞台很近,她可以很清晰的看到舞台上的人,她原来一直以为赵雷长的挺粗糙的,可距离这么近,发现赵雷瘦多了,眉眼之间显得清秀起来。唱了几首歌,赵雷的嗓子就略微有些沙哑。赵雷到后台换衣休息,田凌霜向陈冰解释:“他累坏了,连着在各大城市巡演,要不然,他的歌声比今天还要好。”陈冰点头。田凌霜又说:“他的经纪公司也不知道爱惜金主,这么频繁的演出,他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不知道怎么想的?”陈冰微笑:“人在江湖,身不由已。这些是走红的代价。”田凌霜白了他一眼:“好像你很懂娱乐圈一样。”陈冰想了想,说:“你还小,没进入社会,还不了解:无论是商圈、娱乐圈、还是以后你可能会进入的医圈等等圈子,规则都是大同小异,本质没有区别。”田凌霜嘀咕道:“不过大我十岁八岁,好像历经沧桑似的。”陈冰耳力很好,他听到了,但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他今年已经三十九岁,十九岁就跟着陈天龙在东南亚纵横。陈氏集团十年前才从灰色地带转成现在的正行。这些年,他什么没经历过?和田凌霜比起来,可不是历经沧桑吗?旁边的女孩对他的倾慕,他怎么能看不出来?可是他只要一想起前妻是怎么死的,他就告诫自己不要再毁了另一个好女人。别看表面上他是自己一个人来陪田凌霜看演唱会,实则他和田凌霜的座位四周有十几名保镖,时刻保护着他们。也许女孩确实有异于常人的本事,可据他了解,她的本事似乎是在水里,在陆地上她生活的与普通人没有两样。这也是他根本不敢去田凌霜家里接她的原因,免得被仇家发现,伤害到她。田凌霜的青春洋溢、美丽可人不自觉的让他的心湖再次泛起涟漪。可只要一想起田凌霜单纯可爱的笑容,一看到他就藏不住的带着爱意的眼神,他就忍不住心疼,他不能害了她。抛开这些,她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不说报答,总不能害了恩人!所以,当田凌霜再次开口问他:“咱们都这么熟了,叫你冰哥行吧?冰哥,你怎么不带冰嫂一起来?”陈冰的心颤抖了一下,然后语气平淡的说:“她在家里带孩子,出不来。”田凌霜只觉得脑海里“嗡”的一下,一片空白。半天,才有个声音在脑海中对她说:“陈冰结婚了,有妻子,放弃吧。”好像陈冰在旁边说了什么,可是她没听到。只有歌手那略带忧伤似乎又淡定释然的歌声隐隐约约的传进耳朵:“让我掉下眼泪的,不止昨夜的酒。让我依依不舍的,不止你的温柔。余路还要走多久,你攥着我的手,让我感到为难的,是挣扎的自由。分别总是在九月,回忆是思念的愁,深秋嫩绿的垂柳,亲吻着我额头,在那座阴雨的小城里,我从未忘记你,成都、带不走的,只有你。陪我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你会挽着我的衣袖,我会把手揣进裤兜,走到玉林路的尽头,坐在小酒馆的门口——和我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这一首《成都》仍然那么好听,象上回听的时候一样,田凌霜泪流满面。陈冰没有看完演唱会,在快要结束时,他将爆米花放到座位上,迅速而有力的拥抱了田凌霜一下,在她耳边说:“我有事,先走了。有事打电话给我。”田凌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翠微小区的家的。凌晨一点,一向睡眠很好的她今天还是没有睡着。她突然想起来,第一次看赵雷的演唱会,是与前男友分手后再次合好,那是大三暑假在SY的体育馆里。那一次巡演,赵雷并没有来到CC这个城市,在北方,只去了大城市SH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