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水收到了启然之的消息,花会被人设下不少监控镜头,难以察觉的镜头不仅仅依托先进的科技,还依托强大的异能支撑,以此保证整个监控系统不溃散。
有人企图掌控全局。在暗中操纵着这一切。
花会的入会时间是一天。一天过后,入口就会关闭,等到花会结束的前一天,入口才会重新打开。而这期间,在场的所有人不被允许离开,这个规矩从第一届花会就开始执行,启然之参加过几届,自然十分清楚。
义莱......际水交代过启然之,要及时和义莱取得联系,确认义莱安全后给报告给她。
初赛的选拔已经开始了。从西街传来锣鸣鼓响,一声起,一声落,浩浩荡荡,仿若潮水涨落,天际橘黄的晨辉泼落,各色的花朵上蒙上一层金光,摇摇欲坠的的光线汲取花的营养,除了辽远的节拍震鸣未闻杂音。一击撞于鼓上,一击滞于空中,空白的间隙,一朵烟花炸开于穹顶之下,爆破的响声预示着什么,花会的人们抬头遥望仿佛悲鸣的亮色烟花,金色的纸片从烟花的花蕊急速散开,在头顶反射七彩的光芒。
启然之的肩头落了满满的金色碎片,凌乱地交织在围巾的褶皱处。
所有人停下喧闹,驻足抬头,双手合十,感谢神明的恩泽。
这是花会的传统,照例要举行仪式,彰显对神明的敬重。
鼓击结束之后,街市又开始沸腾起来。
西街里。
易风拉开落地窗的暗色窗帘,双手抱臂,微微侧身靠在窗子与墙的交界处。他在这栋楼的最高层,楼底的一切尽收眼底,看见街上的人们开始做祈福的仪式,他微微叹了口气。易风回头望了一眼,见身后相隔不远的云厉也同样双手合十,紧闭双眼,不禁觉得好笑。
“你跟着做什么?”
“望神佑我。”云厉睁开一只眼睛看易风。
“神不能眷顾每个人,神只是做好了他们的本职工作......这种仪式没有什么用,无非是表示对神明的敬重与敬畏,臣服于神的权威之下罢了。”
云厉笑了笑,“您说的对,但这些已经是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在三界,这种仪式很常见。三界子民不会渎神,我们崇敬神明。”
易风欲言又止,摇了摇头,又转过去看窗外的景致。
当然是烟火气浓的街市,青年男女们缓慢地从一丛一丛的花旁走过,衣袖衣角还遗留各种味道,等一挥袖,转上一圈,这种气味便扩散在空气里了。他们的打扮或个性,或素雅古典,或鲜亮,都是精心装扮过,他们间很多人也想趁此机会都结交些有趣的朋友,倘若不有趣,那也该有钱或者有权,当然要是三者兼备,那就再好不过了。
“你不下去看看么?”易风问云厉。
“不去了,下面太吵......”
易风盯着他,突然笑道,“你这样子是那些小姑娘最喜欢的了,保证在下面去溜达一圈,她们都围着你转。”
云厉干笑了两声,不自在地拍拍衣褶,“对我来说并不是好事......我不需要朋友。”
“怎么?难不成你被朋友背叛过?”易风的眼睛闪了闪。
“不是......”
“哦对了,启然之那小子怎么回事?他住哪?也在西街么?”
“对,就在这栋楼后面,相隔不远,有状况也好联系。”
“你记得行动的时候屏蔽好身边的摄像头,尽量别拍到你。没什么事你就先回你房间去吧,明天早上得去上台表演,你要做的事不少,你养好精神就行。”
“好,谢谢前辈。”
“谢谢?”
云厉微笑,转身出去关上了门。
易风看着窗外发呆。
他看见启然之穿过短栅栏,手里握着一张卡片,四面环视着,步调加快,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
易风轻视地轻哼一声,拉上窗帘,倒在床上。
天黑下来。街市里点起了灯,明明灭灭,在微风中微微摇晃,这里没有使用明亮的灯,都是原始的蜡烛或者灯笼,顶多再有一些装饰的彩灯绕着长树和花架,把颜色变换映照在摊位的精巧物件上。
一到夜晚,食物都变得格外香。
沛沛游魂似的途径工巧精致的雕像,柔软的头发在肩头攒动,她的手里抓紧牛皮纸袋的绳子,耳鬓处别上一枝深紫色的花,触及她的眼角,在皮肤上留下沙沙的紫粉,妖冶邪魅的颜色不衬她,花瓣上的纹路如同符文,侵入雪白肌肤。她好像一朵花。
“沛沛......沛沛!”她好像听见有人在叫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