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李老家的林鹿却是难以入睡。且不说复活傅桑榆需要经历的困难有多少,光是目前无人知晓这剥离灵魂之法,就使得林鹿毫无头绪。即使找到了这地生胎生于何处,无人知晓这剥离之法,那么之前的努力也不过时付之东流罢了。
翻去覆来睡不着的林鹿,决定披起外移到屋外走走。这戈壁里,夜晚的月亮总是不同的,夜间很冷,甚至有些刮骨,即使这么冷,她也好像感受不到一样,只听见风呼呼呼的吹着。
这洄溟天国不多的肥沃之地,已尽数被三大家族各自占完了,虽然这三大家族也并未做什么搜刮民脂民膏之事,还是让林鹿觉得有些许讨厌。
“那国师说,每一世都是傅桑榆在救自己的性命。那我这一世是不是也应该……可是他给我下了禁制,叫我如何有能力给他寻这些东西。”
一想到自己唯一可以仰仗的天赋已尽数被傅桑榆封住了,又寻这些神物无门,傅桑榆便有些气恼,责怪傅桑榆的多管闲事。
吱呀一声,李老探出头,问道
“小丫头这么晚了还不睡吗?外面天儿冷。”
林鹿想了想,朝李老点了点头,没有应声便回屋了。
又休整了两日,林鹿决定再去找国师了解一下关于地生胎的问题,想再缩小一下范围。这国师虽然有时幼稚,又喜欢找林鹿的茬,但确实是硬生生活了个几百年的家伙,懂的东西自然也不少。
但是林鹿却并未从国师口中探知到什么关于这云胎的线索,有些丧气。
想来这李老家境贫寒,平日里酿的酒也浑浊不清,林鹿便乘着夜色,那酒摊子还未收摊,在酒摊子上买了两坛小酒,准备与李老小喝一顿,也算是辞别了。
既然在国师这问不到关于这地生胎的线索,那还不如直接前往流云阁查一查。
夜很安静,小风呼呼呼的刮着,本就有些许苍凉的戈壁,这时染上了不同的肃静。这还在南陵内,忽然,不远处竟渐渐响起了钟声,林鹿朝钟声响的地方看去,这声音应当是从那娘娘钟放置的庙宇传来。
只见寺中上空有些许黑色雾气上升,一声接一声诡异的钟不停的敲着,大概持续了一刻,轰隆一声,这钟声也就停了。
林鹿也就在这个酒摊子旁站了一刻钟,只不过这酒摊子的主人早就吓得破了胆,撒腿便跑进了家中,也不管这酒摊子旁的客人了。
她现在没有任何自保能力,若出于好奇心的趋使,贸然前往探查,若遇到的是小喽啰还好,若是稍厉害点的,也毫无还手之力。
林鹿决定还是先回李老家中歇息一晚,国师的府邸离寺庙并不远,若寺中有任何情况,这国师也应当第一时间知晓了。况且寺中有不拢大师主持,那不拢大师也是一个修习了得之人,乱子也出不了什么大的。
想到这些,原本还有点担心的林鹿也就自然悠然的离开了南陵城中。
是夜,刚刚与李老吃了酒的林鹿有点微醺,这是他少有的最为放松的一夜了。待李老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之后,林鹿房间的蜡烛闪了闪。一枫叶飘入房中,上面显出四字,
“急,府中见。”
林鹿整了整理衣衫,拾起桌上的萧,拔腿便往国师府邸中急步走去。
心中甚是不爽,只得在心里骂国师,即是忙着见我又不来接我,让我一个人靠着这双腿走去,干嘛这么着急去。想到这儿,林鹿原本着急的步子又逐渐慢了下来。
刚入国师的府邸,国师便出现在了林鹿眼前。
“寺中有异动,我探过却也不知是什么情况,我寻过不拢大师,大师却不见了踪影。”
“这么说,不拢大师失踪了,但是像他这么那内里深厚之人,一般又有谁能奈他何?”
国师摩挲着右手的暗花图案,眉头紧皱着,沉声说道
“虽天机不可泄露,但我确实应当占卜一下了。”
只见他轻轻咬破了食指,滴了一滴鲜红的血液在右手的图案上,便出现了当时他所见的那暗红紫色的花瓣所凑成的花。
此花虽为暗红色,这也显得流光溢彩,国师并未使用任何内力,这花却自己在转动漂浮。只见他额头显现出一抹朱红色的额饰,似是丝带,与他这一身的蓝白丝绒格格不入。
眼眸微抬,显现的蓝绿异瞳却暗发出红光。但顷刻之间,那红光也便消失了,国师那蓝绿色异瞳仍然是美得动人心魄。
“我们去寺里看看吧。”
也不等林鹿回他,国师便自顾自的向寺里走去,林鹿紧跟其后。
寺庙里,僧人们围着那有异动的娘娘钟,正在诵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