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将你交于境中神君,待你知何为性命,才来见我。”白帝言中不辨喜怒。
女娃闻此,当即泪了眼,上前死死攥住白帝广袖,白帝见她清瞳泪满,心生不忍,只蹲下身来劝她:“你若听话一些,我哪舍得你离我身旁?只是你闯下祸事,爹爹再不忍,也只得由你担着。”
“父君……”女娃跪下,伏拜,抬头时才道:“若父君无法护我,我自跳下镜河,受轮回之苦!”
“胡话!”白帝怒喝一声,随即起身,冷了脸:“今日你去也去,不去也去,若不给你几个教训,来日惹下大祸,我也救不了你!”白帝说罢,踏云而去。
那女娃撅了撅嘴,气道:“待我捉住那三只孽障,定取了皮给爹爹做一身貂衣!”
“你竟不能消停片刻……”女娃身后传来一声,随声有了影,女娃转头见是一身墨衣束发的儒雅男子。
“你是谁?”女娃歪头问他,见他身遭衣物有些眼熟,而后瞪眼后退几大步:“竟然是你!”
此人乃是境中神君,主逍遥境出入之事,只见他墨衣广袖且束了发,眉目间似春风化雨,又见他对女娃道:“怎么,对你父君选的夫子不满?”
“自然不满!你有何德能当我师尊?”
“德倒是没有,功夫倒是会些……不如这般,你挨着我的衣角我便去请白帝另请高明。”那神君说罢远远退开,朝那女娃一笑便没了影。
“老鳏子!”女娃低骂一声,抬头时,日间的光晕突然恍了眼。最后,她垂眸,都怪她当时任性,以为他成天坐椅子上不言不语,以为是个好欺负的,将他推进镜河不说,还同好友一道朝他丢石子儿。
那石子儿丢不中倒还好说,可就偏偏她就回回中,打得他头破血流。好友看不惯她那动作,同她吵了一架,可她偏还不知错,理直气壮地去踹翻了他坐的凳子……
女娃揉揉眼,揉了些泪出来,觉着眼中舒畅了些,转身欲走。
“你想去哪处?”那神君许是没见着女娃身影,现了身,站她面前,堵了她的去路。
“我去找父君去。”
“白帝外游去了,不到三月怕是不回逍遥境。”
“那我也不同你呆一处。”女娃瞪眼,绕开他走。
“山间异兽颇多,你若能降住,我也乐得清净自在。”女娃闻此,敛眉沉思,她到底没独自进过山里,以往同好友一道,倒是一路自在。而后又想起白帝那番苦口婆心,最后道:“你若欺负我,我定会告你的状去!”
那神君见她幼稚模样不住低低笑了:“你是不是得行个拜师礼?”
神君本是玩笑话,却没想着那女娃子真的下跪,恭恭敬敬地唤了声夫子。
女娃拜师时愤然模样又将神君逗笑了。女娃只耷着头,自然看不到她那素不喜笑的夫子难得的乐呵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