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多了两颗血淋淋的珠子。随后飞身落下时,化掌为刃,朝那罴心口一刺,竟活生生地将那罴心胆挖出。
那罴自觉胸中有物被一女娃活生生地剜出,痛不堪言,只浑身一抽,倒地不起。
“我乃白帝神女,不是妖怪。”兮仁朝那罴道,而后觉着那死罴甚为碍眼,抬手一挥,那罴便同林间清流化作一体了。
那狐见势不好,几个乱蹿,消失在林间。兮仁见此,只笑笑,手一合,那罴心罴胆不见,朝林间追那狐儿去了。
兮仁追白狐至悬崖,悬崖之外,竟是万丈深渊。兮仁见它无处可逃,伸手就要去逮它,哪知这白狐竟闪了眼泪。那泪眼模样只让兮仁叹气,随后眸中一闪杀意,见白狐惧意不浅,只道:“白符心被人刺透,就连神籍也只能让他周身阳气不散,我只能寻物以形补形了……”那白狐闻言只顾后退。
兮仁见它退无可退,直抓住它,徒手将它精魂逼出,缓缓道:“业障算我身上便好,若你敢招青丘神祇来惑白符心智,我定不会放过你。”兮仁说罢罢,手一挥,提了白狐尾便回了三屋。
三屋隐在翠林之中,兮仁移步进去,推门直往少年身边去了,见神籍稳在少年心间,又将白狐心引出,靠去少年胸口,不多时,那狐心化作红血滴进了少年胸口,少年胸前血口隐有愈合之势。
可是兮仁不知,她虽将少年阴形补上,却不知五脏之内各有魂魄:乃心主神志,肝藏魂,肺藏魄,那少年魂魄早没了,就算醒来也是行尸走肉。
兮仁少年面色好了些,松下气来,没想着这气一松,竟晕了过去。想来她神籍离身,与凡人无异,只是空有些神力罢了,且如今又劳累过度,气一脱,再难固摄,瞬间散了去,这才晕厥。
这一晕,竟困了一夜。
二日朝阳升起,兮仁睁眼,侧脸时,发现少年不在,兮仁惊起,这才看见少年站在床,双眼无神。
“你……怎么起来了?”兮仁心下慌乱,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她正无措间,却半天也不见少年回应,她又轻轻晃了晃他的手,哪知他反手将她握住,口里也嘶哑地说着什么,兮仁听得不甚明白,只托着他的手在他的手心里写了两字——安心。
兮仁又担心与他不同国境,又拉住他的手到床边坐下,轻抚着他的手。
少年许是累着了,直直倒在了床上。兮仁见他脸色又差起来,怕出了人命,又奔出屋去寻药补形,药最好却在素有“万神之乡“的昆仑虚了,而此处是横断境内,离昆仑倒不远。
兮仁再看身后一眼,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