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狠,抓住这个狂徒,不霄帝君动手,老子定将她抽筋扒皮大卸八块。
神荼心里暗暗骂着。
“鸿鹄,怎么不点灯?”宫中漆黑一片,帝君顿感心情愈加郁闷。
“主子,我刚从御膳房给您拿夜宵回来,我这就去点灯。”鸿鹄摸索着将食盒放在正殿桌上,急忙去点灯。
鸿鹄是帝君在战场上捡回来的一只无父无母的孤儿,据说他出生在战场上,父母都在战争中牺牲了。帝君将他养在自己身边,犹为疼爱,视如己出。偏鸿鹄呆傻做不了现成的太子爷,又因为帝君身边从来不用女子侍候,鸿鹄便整日寸步不离地跟在帝君身后做起了贴身丫鬟的活计。
鸿鹄听闻帝君老早散了宴席,料想着帝君他老人家席间光顾着与宾客寒暄定是未吃多少,便去御膳房备了一些夜宵,待帝君忙完了回来垫肚子。
帝君的寝殿分了三节,前庭最大,设了几张马蹄足长案,十二把偏坐一把正坐。方便帝君突然宣神荼郁垒及十殿阎罗临时议政,中间一节是帝君批折子的书房,最里面一节是下榻的寝室。
鸿鹄将食盒放在外节桌案上,开始一盏一盏点灯。殿内太大,故灯台颇多,里外三节差不多得有十来个灯台。
帝君站在院子跟神荼交代事情,鸿鹄点灯时来回走动的脚步声惊醒了睡在寝室榻上的寒烟。
寒烟打个激灵一咕噜爬起来,借着窗户昏暗的夜色和书房的灯光懵圈地打量着四周。寒烟脑中有些淆乱,这才发现自己睡在陌生的房间。满屋弥漫的醇厚沉香入鼻,黑咕隆咚也不知是什么时辰。寒烟很快便清醒,听见外节脚步声朝寝室走来,越窗而逃已经来不及,更来不及琢磨躲在哪里更安全,只得别无选择的滚到床榻下,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听
动静。
一双皮靴在眼皮下忽远忽近下来回移动,寒烟趴在床榻下不敢动。门口推门声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渐进,有人跑进了大庭。
“禀帝君,离珠神君醒了,他说是一个小丫头打伤了他和损坏了琅玕树。”
来人停在门口高声禀报。
真是败类,比我还败家。打琅玕树做甚?那可是三界仅此一棵的上古神树,一般人一堵神树风姿都难,更别说吃琅玕果?欸?帝君是谁?不会是北太帝君吧?
寒烟心中暗自思忖,幽冥界不就一个帝君吗?老天爷!我不会是爬到北太帝君床上睡了一觉吧?
寒烟心头万鼓齐敲,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仔细听着动静,料定今夜恐怕难逃出屋。
门口的脚步声又离开了,寝室里的皮靴一阵风跑出了屋。
一个稚嫩的男音传来,“主人,您老人家先用过膳再去,不然一会儿菜就凉了。”听声音也就十二三岁。
一个沉闷充满戾气的声音回答:“先放着,不着急。”
帝君的声音真好听,寒烟想象着仙娥们八卦时描述的北太帝君神采,花痴地赞了一句。
房门关上,皮靴的脚步也渐渐远去。寒烟松了口气,稍等了片刻,确定没人来才爬出床底。轻抬脚步匆忙往外走。一眼扫见桌上的金丝楠木食盒,肚子立刻叫了几声,她脚步顿住,蹑手蹑脚趴在门缝向院中张望,见西厢房的偏殿外三尺滴水檐下站了两排持兵器的侍卫。殿内隐约有谈话声,离得太远听不清谈话内容。
寒烟退回食盒案前,掀开盖子,香味扑鼻。盒内放着一笼荷叶蒸饺,蒸笼不大,共六个水晶皮的蒸饺。一盘银丝千层绿豆酥。一盅燕窝,外加一盘水灵灵的紫葡萄。
寒烟口水直流,就着食盒一阵风卷残云。
寒烟盖上食盒盖子,摸摸肚子打了个饱嗝。环顾了一下四周,只见北墙角下立着个青铜漏刻。寒烟走近漏刻,见漏刻铜人抱着的浮箭显示已是子时。寒烟酒醒后想不起自己一下午做的荒堂事,只记得在游廊上追蟠桃吃,不知怎么就在帝君床上醒来了。她也不去琢磨原因,开个门缝准备开溜。反正喝醉后干的荒唐事太多,她也习以为常。她尽量克制着不贪杯,结果还是没忍住!唉,只怪修己仙姑的果子酿的酒太好喝,实在令人难以抵挡。
院中有侍卫,寒烟只得走梁上君子的路。掠上房顶行至守卫森严的西偏殿房顶,寒烟趴在瓦上偷听。一百多年了,她总是改不了好奇心太强的毛病。
她总结过,自己时常闯祸的根源就是因为好奇心太强,再加上还爱多管闲事。
荷花池里的水都装干了,只有三条活着的锦鲤,没看见那个仙娥。”郁垒汇报。
神荼补充道:“紫微宫门口守卫禀报,也没看见那个仙娥出宫门,整个幽冥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