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琴,在夜弦手中的时候,名叫忘生。曾属于渊源堂的祖师之渊,他视它如至宝,当时这把琴,叫忘情。
除了祖师之外,无人能弹响,直到夜弦出现,这琴竟自发的认夜弦为主,之渊便将之赠给夜弦,他当时便说了这句话“这琴如今是你的了,你想叫它什么,它便叫什么。”
夜弦之所以给琴取名忘生,乃是师傅教诲,为天下苍生计,舍生而忘死。而之渊给琴取名忘生,是为了忘却什么呢?
无论如何,倾城能弹响琴,便说明这琴是认她的,或许这便是注定吧。
倾城本就天资聪颖,一旦有了兴趣,学起来便很快,夜弦只需略微的点拨,倾城便能掌握。
除了学琴以外,夜弦也教起了倾城书法。
第一次握笔的倾城,从前握惯了刀剑,把笔抓的紧紧的,下笔之时又使过了力气,不是一大滩的墨团,便是将纸戳了个对穿。
夜弦无奈,只得立于倾城身后,将她环在臂弯之中,手搭着倾城的手,教她握笔的姿势和下笔的力道。
一边下笔,一边给倾城解释,这每一笔的轻重之处,倾城本来认真的听着,目光随着笔尖游走,可手上传来的温度,和耳畔温柔的声音,都吸引的倾城偏过头看着夜弦的侧脸。
夜弦手把手的教着倾城写完了一个字,也偏过头来询问倾城是否有所理解,却正撞上倾城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样子。
“我的脸上有字吗?”夜弦眉目含笑,目光柔和如水,看得倾城越发的心跳加速。
“有。”
“是吗?什么字”
“好看。”倾城不曾读过书,所学的词汇还很匮乏,夜弦近些日子教的词汇还不是很多,所以倾城想不出什么美好的词句来形容夜弦,只是将自己内心最直白的想法说了出来。
“你可知道,用好看来形容一个男子,并不恰当。”
“那,该怎么形容?”
“这个,等你学的词汇多了,再想一个更加贴切的来告诉我。”夜弦的脸上始终带着笑容,倾城觉得,夜弦这笑,比妖中的狐狸精还要媚人。
倾城按照夜弦所写的字帖临摹学习,学的十分认真,因为夜弦说,写字有所进步,才可以教她学习画画。
所以倾城日日夜夜都在练习,白天弹琴,晚上练字,每每得到夜弦的夸奖,心中会比吃了蜜还要甜,倾城甚至想过,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可惜的是,这样的时光总是不会太长久的。
有一个男人,来寻夜弦了。
那人一身白衣,年纪看起来同倾城一般大,在夜弦同倾城一起吃饭的时候,突然的出现在了他们身边,“师兄。”
夜弦显然并未想到他会来,师门之中,无事是不许下山入凡界的,想来,是出了什么事情。
那个男子同夜弦他们坐于一桌,一眼便看到了倾城,“师兄,这位是?”
师兄向来不喜欢同陌生人交往,怎的一到凡间,便和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一起吃饭了呢?
“她叫倾城,是。。我新收的徒弟。”夜弦说这话时,偷看了倾城一眼,倾城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抚属,你为何会出来?”抚属是师门之中最小的师弟,虽然年纪尚轻,但是法力已然比同龄人,因担心人世险恶,所以还不曾派出任务。
师兄说的话,抚属从不曾质疑,自然相信这是师兄新收的徒弟,也不曾注意到倾城脸色的变化,“这里有一妖怪作祟,所以师傅派我来捉拿。”
想来师傅有意给抚属一些试炼了。
“既然如此,万事当心。”
“师兄,我来寻你是有些事想求你帮忙。”
“何事?”夜弦对这个最小的师弟一向是关照有加的,只要他有事夜弦是断然不会拒绝的。
“师兄你是知道的,我们行事不得惊动旁人,而这妖怪藏匿之地,我曾想混进去,可人家拦着我,说我太小,不能进去。而且那妖怪每次都会带一个女子单独进出,我想那时候下手是最好的时机。”
“那妖怪做了什么事?”夜弦还未开口,倾城便问了抚属
“他杀了许多人,吸取了他们的元气。无论男女老少,皆遭过他的毒手。”
“太过分了。”倾城气愤的说,
“你方才说的地方,是何处?叫什么名字?”夜弦看倾城气呼呼的样子,想起初次见面她说的话,看来无论是不是妖,只要是做了坏事的,她也是不会偏帮的。转而询问抚属。
“那个地方白天静静的,只有晚上才开门,灯火辉煌的,还与许多女子站在门口拖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