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聆听结界与自己的的共鸣。
“娘……!”
海水次波震荡,游丝般若有还无的震波刺入宇日逐星的耳膜,刹那间判断方位,再不迟疑,向着深海中的某个方向激射而去。那声音虽然极其微弱,早已是人耳所不可闻,他听得却如此真切!
此时已能感受到结界的共鸣,宇日逐星心中狂喜,早已激发全部潜在之力,仅剩的一层功力也即将耗尽,一但功力枯竭,定然会全身爆裂在这深海之中。
此时身在何处,宇日逐星根本没机会去想,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找到她!
能感受到的结界越来越微弱,却越来越清晰,宇日逐星正按捺不住内心的狂喜,却发现结界竟极速地向自己射将过来。及至身前十丈处,才凭借着仅剩的透视之力,看清是怎么回事:原来竟是条极大的怪鱼,正张着巨口迎面冲来,那巨口中的牙齿一排一排,如同墓地的碑林,而那墓碑居然比人身还要长。
宇日逐星如箭矢射入鱼口,冲入鱼腹,竭力催动残功,牵引住结界,堪堪在大鱼鱼嘴将要合拢之际射出。直向自我感觉是上的方向冲去。
那怪鱼不甘猎物就这样逃脱,巨尾一摆,奋起直追。
天光越来越亮,怪鱼越来越近。
‘唰!’人与怪鱼几乎同时冲出水面,那怪鱼在冲势的至高点猛然合口,
‘嘭!’地一声巨响,大鱼的巨嘴合拢,最前端的两颗森白的巨齿在宇日逐星脚下一寸处交错在一起。
那大鱼轰然落入水中,竟是一条黑背白腹的巨大怪鱼,身长只怕没有五十丈。
宇日逐星所发催发的功力早已超出了自己的极限,由于上升过快,宇日逐星只觉身体极欲爆裂开来,若不是强催潜力护住全身经脉,只怕早就爆身而亡了。
结界渐渐消散于无形,宇日逐星把她抱在身侧,绝不半分迟疑,极速飞向未知的前方。
他浑身冰冷,却温暖着她的胸口。有血从他双耳和口中流出,被风吹散,撒在她脸上,浸透了她的心。
那,是一种被撕裂的幸福,破碎的心,是谁在为你缠裹,你……,可知道吗?
时光,像是静止在了海面上。他的身体不住地颤抖,已到了崩溃的边缘。南宫聆玥不知道是什么在支撑着他,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她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带着自己一直在飞。
星斗转动飘移,日头自海中升起直至日中。
有白鸥飞在身旁,还有许多不知名的海鸟,似乎在与他同行。
前方似有起伏的山峦,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那是一片海岛,有洁白的沙滩,还有青山绿树……
白鸥降落在沙滩上,白鸟也坠落在沙滩上,在那最后的一瞬间,白鸟看到了蓝天还有美人的脸。
日落,月升,星斗转动飘移。
月落,日升,星斗转动飘移。
干裂的唇,有甘霖流入其中。
他醒了,慢慢张开眼睛,视线渐渐清晰。美人憔悴,深深疲惫,那干裂的唇,血渍已干。
美人露出微笑,再没有力气整理好自己的长裙,昏倒在他的身边,手里还攥着质地轻薄的布团,或许是贴身的衣物。
调皮的海风掀起那半掩着美人翘臀的长裙。
是了,美人手中的布团就是那风靡全城的被称为‘馨衣’的封裆亵裤,用那馨字本是对西陆夫人大大的不敬,因为正是那位西陆夫人教会了城中女子作这‘馨衣’,不过西陆夫人却不这么认为,还说这个叫做‘牌’,不这么叫才是对她不敬……
宇日逐星看在眼里,百感交集。此刻功力只恢复了不到小半成,无法催动,他吃力地抬手搭在那白嫩的肌肤上,逼出一部分还很虚弱的元气注入她的体内。眼下只能暂时护住她的心脉,当务之急是尽快弄些水来给她喝下去,否则她再也不会醒来。
宇日逐星费力支起上半身,四下看了看。周围的沙滩上稀稀落落生长着数棵细高的大树,身旁五尺处就有一棵。
这树树形奇特,整棵树没有一条枝杈,只有数层巨大的羽状叶片,自地面以上五丈处每隔丈余一层,叶片四周披散下垂,间中悬挂着数颗头大的绿色果实垂靠于树干周身。
二人的躺卧处便是这棵树的树阴,宇日逐星这才发现自身下躺卧处向着大海的方向有一道五丈有余的拖痕,再往前二十丈便是海水。
宇日逐星吃力地爬起身来,竟出了一身的虚汗,还心慌得厉害。虽然还是非常的口渴,却还可以忍受,想必是刚才那股温热的甘泉救了急。宇日逐星无心去想那些细枝末节的东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