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的动作,讪笑道:“这个,我可要拿走喽!反正你也用不着了,你也别难过,指不定哪天又长出新的来,说不定比这旧的还好用,后会无期!”说完一拱手,飞升而去……
这巨兽眼巴巴看着那飞升的白肉,巨目中充满了不知是幽怨还是哀怨的眼神。异兽非人,谁又能猜得透。
那白物去得远了,巨兽收回目光,颓然趴倒在地上,鼻中喷着粗气,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过了片刻,巨兽像是听到了什么动静,巨耳摇动了两下,抬起头望向来路。
远处密林上空似有一小片天蓝色的云,疾速向这边飞来,几乎与蓝天一色,若不仔细分辨,根本看不出来。
巨兽闷声如雷,哼哧两声,又趴回原来的姿势。一阵微风吹拂而过,突然空中一声惊叫:“双刀!你怎么了!”
原来,那一抹蓝色,竟是一蓝衣女子,疾落至巨兽身前,见此情形,登时花容失色。那巨兽无精打采,想必是有生以来还从未遭遇过如此挫折,见她来也不理不采。莫非……是怪她来的迟了?
蓝衣女子一脸怒容,显然是愤怒之极,不过由于她长相甜美,又不施粉黛,身材曲线玲珑,却不做作。旁人看来,倒像是在撒娇。
蓝衣女子见它没反应,着急道:“是谁欺负你,你倒是说啊!”
等了片刻,见巨兽还没有反应,蓝衣女子跺脚道:“气死我了你!”说着四下里寻视了一番,见不远处散落着数根被折断的尾棘,赶紧跑过去聚拢起来抱到它的尾梢处。一根根比量好,便运功给它接了回去。还别说,经她这么一接,这一根根折过的尾棘,居然复原如初,竟跟没攻击宇日逐星之前一般模样。
“你的牙呢!牙呢!”蓝衣女子满脸焦急地问道。
巨兽听她问起獠牙,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抬头对着宇日逐星飞去的方向低吼了几声。蓝衣女子闻‘言’一怔,疑惑道:“你是说……被人给带走了?”巨兽略略低了下头,闷吼一声。
蓝衣女子微一沉吟,腾身飞起,向着东方疾追而去。却哪里还追得上,飞了近百里,连个可疑的迹象都没见着,无奈之下,只得悻悻而归。
其实,追他不上,乃是必然,凭宇日逐星的飞行速度,即便是平起平飞,不出半个时辰,也足已甩她个无影无踪。更何况宇日逐星还先于她半盏茶的功夫。
宇日逐星手握那巨兽獠牙,看了一眼,心道:看来歇脚的事还是免了,免得多生了枝节,耽误了正事。
……
暮已西斜,南宫一家正在会客堂中闲扯。忽然,南宫栖凤和风逐月齐齐一愣,就见紫影一闪,风逐月已飘至门外。
宇日逐星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落在风逐月面前。
“我娘……”
‘嗖——!’
风逐月不见了,甚至都没细看他一眼。宇日逐星心里直纳闷:这事儿还没说,怎么人就……
此时南宫栖凤慢慢走出屋外,伴在他身侧的还有南宫聆玥。南宫栖凤来至近前,宇日逐星行了一礼,弱弱地叫了一声“大哥”。又转头看了她一眼,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南宫栖凤走到与他齐肩的位置,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越过他向前走了几步。长吁了一口气,意外地提起了往事:“当年,为兄和你爹都还年少时,遍游大江名川,险峰幽谷。当时正值年少轻狂,誓要游遍这大地瀚海。你爹曾不止一次地告诉我他在梦中所见异象。他说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自己多年以后,竟到了瀚海的彼岸,说那里的地,大到无边,是一个奇异而广阔的天地。”
殊暮在一座平顶山上见到一只金铁所铸的巨大怪船,其实他也说不清楚那到底像不像是一艘船,船长足有五百丈,船高近百丈。那船身上有几处巨大的裂口,像是由内而外爆裂所致。殊暮猎奇心重,从裂口钻到里面,发现里面竟如迷宫一般纵横交错,他竟不能在其内分辨南北西东。
也不知道他在里面碰到了什么机关,竟意外释放出一个被拘于船内的异人的魂魄。那异人开口与他说话,他却一个字也听不分明,原来言语竟不能相通。无奈之下,他只得用手比划着问那异人,这是哪儿?
不料,那异人竟听得懂他说什么,开口答道:“这里是地球”殊暮不解地问道:“你是说这地方叫地球?”
后来经过那仿若无所不知的异人魂魄一番详解,殊暮才弄了个半懂不懂,但至少明白了他言语中的大概,脚下这地其实是个巨大无比的球,还有其它七八个或大或小的球,连带着多如尘沙的碎石一起追逐着这日头,一齐飞向那浩瀚的星海,还说比星海更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