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头转向另一边,还是接着睡,枢纽脑瓜的间中嘴里嘤嘤呢呢。很明显,这声音极不讨喜。
南宫栖凤这回看得真切,美人流了一脸的口水,就连红红腮边的发丝都打了绺。一时想到,若是被她知道自己看到了她这副模样,自己的这条小命,只怕是要难保了。即便不死,难保不会给她扒层皮。眼下这境遇,当真是骑虎难下啊!想到这儿,不禁又羡慕起那幸运儿殊暮来。
“师父,起床啦,太阳晒屁股啦”风逐月又拔高了点声音。
如茵不敢再呆下去,脚也已不听使唤,逃也似的飞到一瓣花瓣的后面躲了起来,只探出脑瓜来,两只眼睛眨巴眨巴地注视场中。
谁知美人又只是哼叽了几下,再把头转向刚才那一边,不过这一次,却是有好大点儿不耐烦的情绪挥发而出。
“小惜惜!起床啦!”风逐月的声音已然拔高,几乎是在叫了。
这一叫果然有效,就见美人一只手捂住耳朵,烦烦地哼叽道:“还让不让人睡—觉—啦~”又嘤呢了几声,才慢慢平静了下来。
风逐月一时无策,皱了皱眉头,歪头苦想,突然间灵光一闪,忽而坏坏缩头一笑,慢慢转头看向南宫栖凤。这一看不要紧,直看得南宫栖凤心里毛骨悚然,吓得直摇头。风逐月哪里会放过他,用指头恶狠狠地指了指他,玉齿紧扣,唇语喝叱,又指了指自己的师父,意思说还不赶快滚过来给我师父见礼!
南宫栖凤此时已是被赶上了架的鸭子,不豁出去恐怕也是不成了,只得把心一横,苦着脸,暗道一声罢了,死就死吧!
飘而上前,一鞠到底,哆嗦着身子道:“晚辈南宫栖凤,见过轩辕前辈”
“免礼”轩辕采惜下意识地回了一句,欲要再沉沉睡去,何知居然是个陌生的男子声音!轩辕采惜心中大骇,登时睡意全无,陡然升起结界,一把将风逐月拉到身后,才要出手,立时发现,
眼前小子,……竟是那被风逐月仰慕已久的南宫栖凤?
“你你你你!……你是怎么进来的?!”轩辕采惜惊诧莫名,眼睛瞪得老大,一副不能置信的表情。
“师父”风逐月双手抓住她的衣袖,眼望巴巴娇声呼唤,装傻卖萌。
轩辕采惜回望了她一眼,从这死丫头那张欠揍的娇俏笑脸已然完全明了,正待松了一口气,突然间身子如遭电殛般猛然一震,“啊!”地一声尖叫,倏忽间便没了影儿。正是躲到如茵躲藏的花瓣后面去了。
“啊!”
两声尖叫,却是轩辕采惜和如茵同时发出,显然二人的碰面却不在二人的意料之内。
片刻,就听轩辕采惜的声音响起:“怎么办,怎么办,都被那小子看到了,怎么办啊如茵,师父有没有打鼾啊,有没有流口水,师父的脸是不是很难看啊,你说啊!”
末了只听如茵一声叹息,叫了一声师父。随即便传来轩辕采惜哭哭啼啼的声音:“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不要见人了啦……呜呜”声音之悲痛,几乎痛不欲生。
风逐月一阵心疼,后悔不迭,忙飞下去认错。
谁知,不认错还好,一认错她反而哭得更凶了,还一边哭一边道:“风逐月你坏死了啦,干嘛捉弄人家,再也不要理你了啦,呜呜……”
南宫栖凤傻在那半空里,满脑子嗡嗡作响,心中却是忐忑难言,小命无忧了?亦或风雨欲来?
好一阵子,总算是消停了下来。风逐月和如茵在她脸上忙活了好大一会儿,又是理头发又是擦眼泪,就是眼眶被她自己揉得有点红肿。其间风逐月把南宫栖凤的情况大致给她说了一下,当听到偷看洗澡那段,不出意料,轩辕采惜也是一脸的惊愕和难以置信。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这名震江湖的侠义之士,作风正派口碑又好,居然跟殊暮那个淫亵之徒一般的德行,真是白瞎了这张俊俏的人皮!
这张曾经从不曾在意的‘丑恶’嘴脸,今时印象陡然深刻。轩辕采惜越想越气,一阵阵恼火。晃眼间已欺身至南宫栖凤身前咫尺,南宫栖凤大骇,瞬间面如死灰,该来的还是来了。只怕不被她打残,也要揍个半死,心灰意冷中已闭目待死。
他如此不防不备,也不升起护体结界,倒是让轩辕采惜大感意外,莫非是良心发现心中有愧?
只这一愣神的功夫,风逐月和如茵已飞到了她的身边,风逐月怕那小子挨揍,慌忙叫师父。不料这师字才刚出口,还未来得及在空气中成波,轩辕采惜已然之先出手,反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手虽小,势大,且力沉!
管他的,反正这小子做得这亏心事,就得要有所承当。